翌日,白婉沉默地离了小宅,前往教坊司。
她身下被陆松节塞了串圆润的珠子,回小宅前不得吐出。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禁锢她,兴许只是怕她再和别人有染。
他要她好好存着他的东西,让她好好怀个他们的孩子,可白婉并不想了。
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何不答应萧于鹄离开盛京,倘若当时走了,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途径寒塘阁,白婉看到了萧于鹄。
不仅仅是他,还有萧素馨和徐太安。
徐太安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来找萧素馨道歉。
白婉假意不曾看见,抱着琴匆匆而过,却被萧于鹄叫住。
“婉儿。”
白婉不免闪躲,生怕他这样会遭到陆松节的针对。
其实,当初他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的时候,她还有些自卑。
她不过个弃妇,他前途无量,她不应该招惹他,更不能妄想与他重修旧好。
觉察到她的不对,萧于鹄不禁皱眉:“婉儿,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吃莼鲈羹时,她还笑意盈盈的,现在却如此沉闷。
白婉想到陆松节的威胁,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没什么,萧郎,你怎么来了?”
“皇上恩准让素馨脱籍,我来帮她搬东西。”
萧于鹄探寻白婉的表情,总觉得她欲言又止,忽然想到什么,沉了眸色,“婉儿,他昨晚找你了?”
他,白婉不禁掀睫,对上萧于鹄的目光。
“没有,我住的很隐蔽,他不知的。”
白婉斟酌了会,又道,“萧郎,往后别再为了我和他起争端吧,他心眼小,不像你。”
心眼小?萧于鹄蓦然失笑,不禁又看着白婉。
她或许不知,如果是有关她的事,他的心眼只怕更小。
萧于鹄想了会,倒是听出她的顾虑,不由宽慰道:“婉儿,你不要怕,他现在动不了我。
我上面还有阁老,便是将来阁老倒了,也有人不愿我死。”
大靖朝首辅与次辅之争,五军都督府与兵部尚书府之争,或许在陆松节这里会断了。
但权宦对朝局的影响却没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