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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那几天,夏若萤还会为了躲他而早起,又或者故意磨蹭到快上课才去学校。
无论是午休还是下午放学,也总是一下课就没个人影。
学校虽然不大,但要找一个故意躲藏的人,依旧是难比登天。
自那以来,他们就没有一起回过家。
可后来她没坚持几日,便觉得这样规律的作息有点累。
她不想因为躲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逼得紧张兮兮。
于是夏若萤不再躲着他,两个人还是一起去上学。
只是她不会再对他微笑,也不会开他的玩笑,更不会跟他说很多乱七八糟又稀奇古怪的话。
她不会向他分享,也不需要他帮忙,也不会主动来找他。
她跟路边的清洁工阿姨都能聊到乐开花,却唯独对他说不出话。
有时候在他身边走了走着就走远了,因为不想跟上他的步伐。
她看一看路边的风景,玩一玩花花草草,就算自己和自己玩,也笑得很开心。
他似乎,沦为了她生命中逐渐被边缘化的人。
她的快乐,她的丰富多彩,她的世界与他无关,尽管他走在她身边。
他不懂为什么。
他已经道歉了,她也原谅了他。
但为什么还越走越远了。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注视着她的眼睛,变身期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听着竟像是承载了能将人覆灭的悲伤:“为什么?”
夏若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什么为什么?”
对上她茫然的目光,手冢国光被一股极深的无力感往下拖坠,他尽量平静地说:“你对我很冷淡。”
话被挑明,夏若萤也不好装傻。
她垂下眼帘,沉默了下来。
她有吗?
她没有。
她就是不想再对他那么好,为他担心,为他生气,为他难过,还为他的不重要心碎。
她身边那么多开心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可以聊天的朋友,为什么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喜欢限制她,跟她没有共同话题,死板又无趣的人身上。
反正,他有网球,有比赛,有队友就够了。
她跟他又不是一路人,他打他的网球,她享受她的生活。
一只修长的手捏起她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逼她对上他的目光:“萤,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哑有点脆弱,可偏偏又那么不容抵抗的霸道。
这个动作,似乎过分亲密了些,但她没有多余的心神去思考,因为那双浓云翻卷的清冽眼眸几乎也把她的思绪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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