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承洲又几步堵住她的去路,好说歹说依然阻挡不了黎迩要走的步伐。
他心想也不能操之过急,虽然很想时时刻刻粘着她,但也只能逼迫自己暂且放下想留住她的想法。
黎迩换好自己的衣服,把他的T恤整整齐齐装到一个袋子里,眼睛弯了弯:“我洗干净了就还你。”
“哪用分得这么清楚,我洗就好。”
贺承洲伸手就夺。
“不用不用,我洗吧。”
黎迩扯着不给他。
原本还想继续拉扯,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闪,他松了手,甚至给她往怀里推了推:“那你洗吧。”
洗了要还。
还就会见面。
格局打开,黎迩在邀请他约会。
黎迩没多想什么,收好袋子:“外面雨停了,北外环路也通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自己开了车,你不用送我了。”
贺承洲在心里说服自己,反正有那件T恤做联系,也不怕她再跑路,就点了点头。
但他始终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论之前,还是现在,他依旧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黎迩留个背影,在他眼底一点点走远,跳出他的视线范围。
心里没由来慌跳不止。
他踩着水涡跑过去,骤然从后背环上她的腰。
弯腰深深把头颅埋到她白皙的颈窝,眸底一片落寂。
腰被禁锢着,呼吸仿佛也在一瞬间被掠夺。
黎迩一点点缓慢拨开腰间的手,转身朝他看过去,贺承洲眼底晕染着一片晶莹的泪光,轻拽着她的手左右摇晃了几下,近乎恳求:“别回了行不行,我住客房,主卧给你。”
他眸里没有欲.色,依旧清澈干净,话也无比虔诚。
“我不是在耍流氓。”
贺承洲看着她,眸色认真:“分开后,每次回我们的婚房都是凌迟,你传染给我了,每次回去都忍不住哭哭哭,这边我一个人已经住了几个月了,除了工作都待在这,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练琴,每天都安排得很充实,可只要闲下来还会想你,我把家具摆的满满当当,可这个家依旧冷冰冰的,像没有温度的巨型容器。”
心里某个角落忽然小幅度地塌陷了一块,黎迩笑了一下:“我都说了不会再走了啊。”
喉咙艰涩,睫毛沾上湿漉,颤动了几下,她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轻轻踮起脚尖。
见状,贺承洲立马弯腰低下头给她摸,他们正好站在路灯下,柔和的光晕打在他栗色的发顶,乖顺的像条大金毛。
这个熟悉的动作像是打开了黎迩脑内某个机关。
黎迩唇角的笑意止住,怔着几秒说不出话,轻声问道:“贺承洲,你…你是那只兔子玩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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