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对此嗤之以鼻,“娘娘对我早已视如仇敌,求情已无济于事。”
“不然,殿下毕竟是她亲生,只要你持之以恒,动之以情,软磨硬泡,哪怕她打骂于你,也坚持不懈孝敬,日久天长,总有一天会感化她。”
杨勇却不这样看:“你这是一厢情愿,试想,小鸡去求黄鼠狼宽恕,还不是白送性命。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殿下要怎样?”
“刺杀杨素老儿!”
“不可,万万不可!”
唐令则急加制止,“且不说越国公府戒备森严,杨素乃能征惯战武将,刺客一旦失手被擒,岂不又添罪证,此乃下策也。”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难道我就坐以待毙不成?”
唐令则思路清晰:“眼下形势于您不利,只能静以待变,或以柔克刚,不宜硬来。
即便刺杀了杨素,投毒罪名也洗刷不掉,铤而走险派刺客实无必要。”
“哼!”
杨勇双眼喷出怒火,“反正他们也不想让我活得好,我何不拼个鱼死网破,干脆从根上消除祸患,叫娘娘她一命归阴!”
空气似乎凝固了,云妃与唐令则都如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百尺楼内死一般静,只听见杨勇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唐令则方醒过腔来:“殿下,方才你该不是中了邪胡说吧?”
“吾意已决。”
杨勇毫不含乎。
“你!
这岂非大逆不道吗?”
云妃显然反对。
“殿下便有此心,也难以做到,只能快快嘴皮而已。”
唐令则亦不赞成。
“本宫自有高招。”
杨勇已经深思熟虑。
唐令则试探着问:“殿下要派刺客到皇宫行刺,可不是闹着玩的。”
“先生无须多问,请你即刻将斗母宫观主与我请来。”
杨勇不肯明说。
唐令则堪称智多星,立刻想到:“殿下莫不是要行禳谢之法?”
“你去接人就是,哪来这许多闲话。”
杨勇透出不耐烦。
唐令则欲待不说,又觉失职:“殿下,禳谢乃无稽之谈,非但不能害人,走漏风声反而害己。”
“你住口!”
杨勇动怒了,语句也真够不客气了,“你是什么身份自己应当明白,不过是本宫养的一条狗。
让你咬人你就去咬人,让你吃屎你就吃屎。
絮絮叨叨,装什么明白,事情就坏在你们这些人身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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