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里拉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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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南起了个大早去医学院检验科帮忙,他在检验科没忙一会儿,被顾父顾谦以他心脏病犯了为由给逼回去了。
他回到家时,顾谦正在别墅院子里悠闲逗鸟呢。
顾津南舌尖抵了下左脸,语气很不爽:“你心脏病好了?”
顾谦瞥了他一眼,“我不这么说你能回来?”
顾津南冷笑,从兜里掏出根烟,慢慢抽着,“说吧,什么事?”
“高家的老爷子回来了,昨天我们几位长辈聚了聚,他家的掌上明珠年纪和你一样,你这两天给人女孩见个面,合适的话,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哦,不用见了,不合适。”
顾津南语气懒懒散散的,又含着倦意,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他这不在意劲儿激怒了顾谦,顾谦瞥着狠劲儿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顾津南脸上,几片茶叶挂在他脸上,让顾津南看起来狼狈至极。
“你认清你自己,顾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顾谦咆哮道。
顾津南把脸上的茶叶一点点拿掉,烟扔在地上,踩灭,再抬头,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眼神如刀,泛着嗜血寒光,声音冰冷,“我说了我不去,你放心,你只要没进棺材,顾家就永远是你说了算。”
“混账东西。”
顾谦像是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盯着顾津南,眼珠浑浊。
顾津南轻笑,眼底的放荡不羁意味又涌上来,“别生气,会影响精子质量,你最近不是在找人帮你生二胎?”
顾谦脸上挂不住,“你调查我?”
顾津南把玩着打火机,忍住一把烧掉这充满痛苦回忆别墅的冲动,“你小老婆把电话打到我那里去了,说是让我上她一次,生个孙子给你当儿子。”
“你……”
顾谦猛地咳嗽起来,老脸通红。
顾津南叹了口气,两步走过去,给顾谦拍背帮他顺气。
等顾谦安静下来,顾津南淡淡道:“你拼几胎都可以,你把我从顾家族谱除去我也没意见,你那些财产、我姥爷的财产,我都没兴趣,我呢,就想做一个废物,像小时候那样的废物,所以都别干涉我的生活,谁都不行。”
“你说什么混账话,我生你就是让你当废物的?一个大男人连基本的责任都扛不起来?”
顾津南忽地笑了,“别急,你的财产,我姥爷家的财产,你们生前尽情挥霍,挥霍完的剩下的我会帮你们打理好,只增不减,走了。”
他走了两步顿住,回头对顾谦说:“有空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毕竟我只有你一个爹。”
这话被顾谦理解成顾津南在嘲笑自己当年被抛弃的事情,他又横着脸怒骂起来。
顾津南窝回到公寓,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他想到了许多从前的事情,想到了他像野狗一样被人撵过来撵过去的日子,想到了他一遍遍被带去医院做DNA的日子,心脏像是被钝刀来回的拉扯着,疼的他不敢重呼吸。
在本该被爱意包围的童年,他却过着空荡荡的日子。
再后来,被犬马声色的场所激起的丁点存在感,让他在人群中更孤独。
“忙完了没?我在医学院门口。”
接到任子旭电话时,顾津南睡的迷迷糊糊,双眼皮折痕很深,声音有点沙哑,“有事?”
“什么叫有事?不是约好了一块去吃饭?”
顾津南捏了捏眉心,“哦,你们去吧,我不去了,随便点,我请客。”
任子旭把手机推给夏里,“你给他说。”
夏里拿着任子旭的手机像拿烫手山芋一样,她红着脸说:“顾津南,我是夏里,那个……你忙完了吗?我们三个在医学院门口等你呢。”
夏里声音软糯,是那种自然的甜,像山里的泉水,让他心头的怒火褪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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