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声口哨,手上甩着一张拍立得,上头是戚在野和祝鹤在浴室的大头合照。
“我要是能骑摩托,从瑞比斯到京洲,也不至于花费这么长时间。
我躲在阴暗潮湿的船底,一连几个月不见太阳,海浪拍打着轮船,晃得我头昏脑胀,我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戚在野跨步进屋,后背抵着门板,直直地盯着他。
他轻轻一笑,俯身贴耳,幽幽地在戚在野耳边说:“我还没操死那个让我一无所有的beta,怎么能折在这呢。
咦,你嘴巴破了。”
戚在野下意识舔了嘴角,果然一阵轻微的刺痛,什么时候破的?
黑羊暧昧轻浮地笑,“哦,这让我想起从前,你把我鸡巴嘬得‘嘶溜’响,我忍不住把你嘴戳得——”
戚在野一拳挥过去,黑羊敏捷地错过身,堪堪躲过脸上的拳头,却不料下一秒腹部挨了一拳。
他痛得蜷缩跪地,眼神却仍赤裸又放肆,“我还记得是在你妹的学校,那座教堂改成的食堂里,你当着一帮员工的面,跪在我脚下,用嘴巴拉开我的拉链,那时你脸红得跟头发差不多,我心想有意思极了——”
黑羊发出一声闷哼,戚在野膝盖顶在他下巴上,使得他生生咬下一块舌尖肉,喷了满口血沫。
血口森森,黑羊笑起来眼睛亮得吓人,在对方发起新一轮攻势前及时说道:“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的小男朋友。”
戚在野拎起他的衣领,语气阴沉得骇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羊的笑像淬了毒,他做了个“砰”
额口型。
戚在野脑袋一瞬空白,趁着他走神,黑羊蓄力反击,将人掀翻在地,并制服在身下,“今天就来跟你打个招呼,日后再叙。
祝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好运。”
说罢,他跨过戚在野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戚在野一遍遍地拨打着祝鹤的电话,对面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他乘坐电梯下行,心口像刮了阵穿堂风,吹散了体表的温度、搅乱了所有理智。
你舍不得妹妹受牵连,所以连夜把人送走,但你却舍得最亲密的恋人因你而受到威胁,生死不明。
他内心处于无尽的懊悔中。
电梯门开,戚在野避开涌入的人群,慌张跌撞着往外跑。
眼神无法聚焦,完全看不清前路,就在这时,一只手拽住了他。
“你干嘛去?”
祝鹤宿醉刚回,就见戚在野丢了魂似的往外跑,擦身而过时都不带瞧他一眼的。
心有余悸,这个词大概正适用于现在。
眼前迅速聚集起一层雾气,戚在野深呼吸,强咽下哽咽,重重把拳头抵在祝鹤胸口。
“本来想回去之后再说的,因为当面实在说不出口。”
祝鹤一头雾水,“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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