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川小心翼翼将绸布叠好放到桌上:“没觉得,不都是一样的。
风居舍里就载了许多槐树,味道同这里的一模一样。”
回头看见因为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一直眨眼的白素,说:“外面阳光很足,你先在屋里坐一下,待眼睛恢复了我们再出去。”
白素点点头,说:“好,谢谢……弟弟。”
因为眼睛上的刺痛,带上浅浅的鼻音,又因为要装扮男性,故意把声音压成了中性。
响在耳边,好听得过分。
少年听见的瞬间,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应……应该的。
朕……呃,我先去外面了,你等下好了,就也出来吧。”
说完,像兔子似的推门就跑了。
白素望着蹿出去的小朋友,还有自己已经抬起来握了个空的手……
无奈收回来,抵到唇边。
忍俊不禁。
不就叫了声“弟弟”
?这是戳中了什么点吗……
怎么看起来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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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趁着午时未到,来到了云邪前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余津楼。
因今日学子集会,楼里分外热闹。
云邪显然是此处的常客,店小二看见他便立刻迎了上来:“云老板来了?又和人谈生意吗,那小的先祝您一个开单大吉,银子滚滚来!
您看今日是怎么安排,还是二楼靠窗的那个雅间儿?”
青年从善如流地回应:“可以。
我幺弟身体不好,受不了吵闹,但听闻今日楼里有集会,又非央着我来,二楼外厅也给我们留个喝茶的位置。”
店小二立刻躬身把他们请进去,挺直了身板朝楼上吆喝:“得嘞!
二楼云老板的雅间,贵客四位,给上座!”
楼梯窄小,踩在脚下发出吱哑吱哑的声响。
段长川有一点不适应,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他年纪本就不大,长得精致又漂亮。
退去繁复冗沉的龙袍,换上一身轻便的锦缎春服,那股子矜贵的少年气便外显得淋漓尽致。
每走一步,腰间环佩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路过谁不说一句:这是养在哪个高墙门第的贵公子?
二楼给人上菜的老板娘,往下一瞥,看得母爱都泛滥起来。
“小公子别怕,这楼梯就是十个咱们家老板都能走得,结实着呢。
等下让我家官人给您在楼梯上表演个翻跟头!”
小心翼翼迈步的少年,身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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