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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女儿有你们这样爱她的父母,肯定很幸福。”
柯茹一笑,眼里有着淡淡的羡慕,或许她天生没有亲人缘,从来都不知道被全心全意爱护的感觉是怎么样。
两人聊着,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这里离比较老旧,是柯家以前刚开始住的地方。
柯茹抬头看着,眼神无波动,这里不是她的家,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排斥。
天大地大,她宛如随处飘荡的浮萍,明明有最亲的亲人,却无处是家。
*
柯杰是出去找朋友了,只不过这个朋友可以厮混到床上的而已。
王静芳电话打来的时候,他们刚结束,窄小的房间里都是那种味,柯杰靠在床头抽烟,光着膀子,搂着一个同样光着的女人。
“行,我马上就回。”
柯杰挂了电话,他推开女人,下床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就要走。
女人坐起来,讽刺的说:“这又是哪个相好的打来。”
“说什么鬼话,那是我妈。”
柯杰套上皮带,咬着烟头说话,声音有点含糊。
女人眼底若有所思,她捡起散落的背心和短裤套上,“我今天在医院看见柯茹了。
没想到啊,当年那个蘑菇头,今天居然成为风光无限的大明星了。”
她眼里闪烁着无法言说的复杂,两人如今的落差太大了,当年任由她拿捏的人,现在居然光鲜亮丽,而她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柯杰握着门把的手一顿,他回头看向她,挑起了她的下巴,将烟塞进女人嘴里,柯杰眼神凶恶,“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要是敢去找她,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就是个混人,什么混事都敢,现在家里破产了才收敛一点而已,但是骨子里的恶毒却不会变,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放狠话当然不是为了保护柯茹,而是他知道,当年那件事有他的手笔,要是被这个蠢货捅出来让柯茹知道的话,他还怎么拿钱,几千万和一个破烂货,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杰哥放心,我当然知道的。”
女人吐掉烟头,她勾着柯杰的脖子蹭了蹭,笑容妩媚,“柯茹现在又不是以前那个蠢货,我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可能会找她麻烦。”
她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柯茹成功了,站得高了,她没有本事找柯茹的麻烦,甚至柯茹是受害者,捅出去,她反而更惨。
柯杰满意了,拍了拍女人的脸,“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还是我的女人,我过得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女人低眉顺眼的将他送走,关起门时,靠在门背,缓缓滑下蹲着,双手揪着头发,很是颓废。
她自嘲的轻笑,尔后是捧腹大笑,身子倒下来蜷缩着,却还笑个不停,眼泪一直流,像是疯了。
屋外有老人牵着孩子上楼,听见里面传来疯疯癫癫的笑声,小女孩看了眼屋子,抬头看向老人,疑惑的问,“奶奶,是有大姐姐哭了吗?”
“是啊。
你以后要做个坚定的女孩子,不能轻易哭,女孩子的眼泪很宝贵的。”
老人家摸了摸孙女的脑袋,笑容慈祥和蔼。
小女孩点头,“奶奶,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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