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卿收回手。
苏隽鸣脚步一顿,薄唇微抿,似乎有些不悦,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下巴被冬灼舔了舔,兴许是此刻的柔软稍微中和了他的不悦。
“嗯,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他应了声便走进浴室。
顾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是他爷爷的人。
他爷爷本就反对他从事野生保护,加上身体不能奔波,已经对他言令禁止如果再出事不会再让他离开家半步。
虽然知道学生可能是担心他,但这么说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不再允许他留在西北。
可是他必须要留下,不论如何。
此时洗手间里传出几声轻咳。
坐在马桶上的冬灼一动不动的盯着站在洗手台前的男人,生怕错失任何一个瞬间。
苏隽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还真的是发烧了。
然后他看着自己脸上昨天被玻璃划到的位置,竟然已经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恍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低头去查看自己的脚踝,脚踝位置昨天被玻璃划到的位置也只剩下一道很浅的痕迹。
这是……
苏隽鸣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弯下腰用冷水洗了把脸,想着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只是这水有点太冷,冷得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然后抬起头,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被划伤的那个位置是真的只剩下淡淡的粉色肉痕,就是几乎要痊愈的那种。
或许是这样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大脑空白了须臾。
“嗷嗷?”
苏隽鸣低头看了眼,见冬灼歪着脑袋担忧的看着自己,轻笑道:“在担心我吗?”
冬灼呆了两秒,耳朵抖动,随后仰头小声叫:“嗷!”
苏隽鸣脑海里浮现了个大胆的猜测,于是他弯下腰,凑近冬灼:“冬灼,我是谁?”
冬灼又像是宕机那般眨了眨眼睛,几秒后奶呼呼回答:“主人。”
耳旁响起的就是一道约莫三四岁奶呼呼小男孩的声音。
苏隽鸣神情一亮,像是化开所有猜测那般,得到了印证,他笑了起来:“你现在能听懂我讲话吗?如果可以,抬起爪子。”
冬灼在马桶上抬起两只前爪,结果马桶盖太滑,没站稳眼见要摔下去,吓得它毛发竖起。
就在这个瞬间,一直微凉的手臂把它抱了起来,接着就被搂入怀中。
还没等冬灼缓过神来它的额头就被苏隽鸣亲了亲,刹那的,如同过电那般,冬灼睁大晶蓝色的双眸,呆呆盯着苏隽鸣。
喔唷?
主人亲宝宝了诶。
“你回应了我对不对?”
苏隽鸣用手托起冬灼,在它额前的黑色水滴印记上亲了几口,像是发现什么惊喜:“冬灼,你现在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
他原以为冬灼会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他想的太少了,既然他能够在冬灼狼王血的作用下听懂狼语,那冬灼应该也会听得懂他说的内容。
又或许是冬灼年龄还比较小,他说话的时候因为听不懂经常蒙。
那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快就能跟他毫无障碍的沟通。
这不由得再让他想起那天被雪埋了将近半小时,腿被参天大树压着,就因为冬灼喂了他喝狼血,这才得以安然无恙,也就是如果那天他没有遇到冬灼,或许他就死了。
还有他昨天受的伤,今天就能愈合吗?尽管这是很轻的伤口,但是一个晚上能让一道被玻璃划伤口子变成只剩下一道浅浅疤痕吗?
他知道变化都是从那天被雪埋着,冬灼喂他喝了血开始,只是他们当时讨论的时候依旧无法证实这个荒唐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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