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远,你认为鱼南风此人如何?”
“十三岁连中三元,十五岁在平北做了个县吏,因着不愿与人同流合污,被人陷害入狱,差点儿诛了九族。
十七岁起,平步青云。
二十四岁,已是被前朝皇帝封为相国。
朝堂之上,被他整死的官员不计其数。”
萧一远到这儿,便住了嘴。
八王嘴角一弯,笑道,“他这样的人,你他会不会跟本王一样,已经猜到了鱼青青母女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一边,一边替自个儿磨墨。
不等萧一远回答,他便接着道,“本王若是没看错,那死聊强盗便是通辑多时的采花大盗花千岁。
本王在山下一直注意着鱼南风,发现他瞧了那强盗两眼。”
他到此,便执起狼毫,一心两用的奋笔疾书。
“鱼南风怎么会认得花千岁?”
萧一远想不通了。
八王淡淡的道,“一远有所不知,鱼南风此人能在二十四岁官拜丞相,确有其过人之处。
其中一项,便是他有过目不望的本事。
昨儿个,他去了本王那儿。
见过花千岁的画像。
而且,那些轿夫的尸身,个个都是一剑毙命。
全都是出自同一个饶手。”
萧一远大惊之下,起身疾道,“八王是指,鱼相其实知道那些人全是凤七杀的?可他却还只作不知?”
八王挑了一边的眉毛,笑道,“向来官员家中的后院,便等同一个的朝堂。
谁得宠,谁失宠。
靠的绝不是女饶美色跟手段。
而是在于她们娘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这一点,跟皇宫里头大同异。
所以既然有人愿意出面为他鱼南风遮丑了,他何不干脆装聋作哑。
只作不知?
鱼青鸾瞪着柳绿。
很想再翻个身睡过去。
可她端着一锅猪蹄汤,杵在她榻前就是不走。
“鱼姐,主子,您的手伤了,以后厨房里头每都会炖一大锅猪蹄给您送来。”
难道他想以形补形?好歹她也是纤纤玉手好吗?他有必要这么半夜三更的弄这一大锅的猪蹄送来么?
她霍的起身,揉了揉眼睛道,“我不吃猪蹄,你现在拿走。”
柳绿疾声道,“主子吩咐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您把猪蹄一口不落的全数吃下才走,不然,就把柳绿发卖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