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以为她定然愿意跟青青共侍一夫的。
哪儿知道她死过一次后,非但口疾变好了,竟连性情都竟隐隐有了鱼南风的果决之意。
只是这事到底事关皇家,又岂是三言两语,她不嫁,便能不嫁的?
鱼南风本就不喜她,如今因着她的事,又被皇帝削了权。
他又怎能这么简单就遂了她的意!
大夫人考虑许久,终于轻道,“我这就派人去。”
鱼青青一大早便听得良急急来报,是家中那些婆子们反了了,竟敢去跟二夫人要法。
鱼青青略一沉吟,计上心来。
她先是派人去宫外候着鱼丞相,将今儿的事知会他一声。
又派人去府里各位主子那里守着。
以免她们得了消息把事情闹大。
她自个儿则亲自领着人往水鱼苑而去。
她素知二夫饶为人,她若让人都跪在水鱼苑里,必定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强压下去了。
父亲刚被皇帝分薄了权利,若是府上再出连纳数妾的荒唐事,传了出去必定要给鱼府脸上抹黑。
皇帝对她跟太子的事不曾表态,可她却知道,那日之后,皇帝对她已有了几分恼意,鱼府如今更该规行矩步,心行事。
若再被人揪住了辫子,那她跟太子的事便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先前她为了抓住太子的心,不惜以清白相诱。
她心中更是笃定皇后姨母必定不会教她委屈为妾,胆子便更是大了些。
可如今也因着这事,弄得她毫无退路。
再不能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这件事,都要怪鱼青鸾!
若非她突然寻死,将太子跟她的事在皇帝跟前闹了个现行,她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她才到水鱼苑,便见那些个婆子们正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二夫人见着她,眉毛一蹙,道,“青青,你怎么来了?”
鱼青青挑眉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娘亲怎么也不派个人去知会女儿一声?也好教女儿去通知外家,将这几个欺主的恶奴发卖出去。”
婆子们一听鱼青青要将她们发卖了,一个个的都吓得面色惨白。
朝着鱼青青梆梆的磕着响头。
“二夫人饶命!
二姐饶命!
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夫人冷笑一声,道,“这时候叫饶命了!
早干嘛去了?就你们这样,还想要老爷给你们一个交待?这倒真是笑话了!
今儿个打完了,人牙子一来,你们便给我出府!
我鱼府容不下你们这些个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