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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眼眶发酸,声音闷在沈南晏怀里,嗡嗡地传进他的心脏:“是你说的‘光明正大在一起’么?”
分开那天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句“我们大学见”
的约定终究没能等来回应。
那时的沈南晏只是摩挲着江逾白的脸,哑声道:“好好学习,好好参加高考,以后找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人好好生活。”
江逾白不是一个习惯记住苦楚的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充斥着太多呵责和不解,他总是惯于忘掉那些让他不快乐的人和事,独自藏在属于自己的壳子里,一边等待时间慢慢掩盖一切,一边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跟人说笑打闹。
可是只要是关于沈南晏的,不论是玩笑的还是正经的,不论是让他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江逾白全都记在了心里。
哪怕沈南晏给他的是一句分别前奏,他也一直记着,记了整整十年。
沈南晏呼吸加重,眸光晦暗不清,他低头亲吻江逾白的眼皮、鼻尖、脸颊,最后再次落到唇角。
“是”
,在细细碎碎的吻里,他郑重而又深情:“光明正大,再不分离。”
仿佛沉溺于雾气缭绕的氤氲温泉,江逾白浑身酥麻,情难自控地伸手勾住沈南晏脖子,带着他一起向下沉沦。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失控,两人挨得极近,触感分明。
江逾白身体僵了一瞬,沈南晏稍稍退开,喘|息粗重。
缓了一会,他哑声道:“早点休息。”
撑起身体打算离开,江逾白伸手拽他,嗓音同样低哑:“你去哪?”
沈南晏压着眼里的情愫:“公司。”
江逾白从沙发上起来,耳朵发烫:“别去公司了。”
“家里的床够大。”
他说的是家里的床够大,不是家里的房间够多。
夜已经很深了,沈南晏望进他的瞳孔:“你明天还要工作。”
江逾白眼里含着雾气,他勾住沈南晏的小指,轻轻拨弄:“很难受。”
凑上去吻沈南晏的唇,热气喷洒在两人鼻息之间:“只用手。”
……
弄完后,已经是深夜两点,江逾白疲惫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沈南晏将他扶起来靠在身上,给他吹完头后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然后躺在他的旁边,抱着他进入梦乡。
。
翌日。
江逾白的生物钟在七点整准时响起,先是感受到腰间环住自己的触感,缓缓睁眼,看见近在迟尺的俊脸,他一时有些反应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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