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廿则想先回房间,他想了想,对一直缀在他身后的宋九原说:“吉他修好了,跟我去拿吧。”
宋九原正盯着人的头发丝儿出神,闻言睁大眼睛:“这么快?”
关廿:“只是零件掉了。”
“哦……”
宋九原松了口气,他说:“那我怎么谢谢你啊?”
“不用。”
说话间电梯到了。
他们一前一后,关廿打开房门刚想说等我一下,宋九原又先开口:“我也能进去吗哥?”
关廿把话咽进肚子,让开一步。
宋九原藏起脸上的一丝狡黠,关廿八成是这船上最好玩的人了。
老轨的房间比实习水手大了不只三倍,还是套间,外间沙发茶几,电视冰箱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可升降的操作台,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屋子里干净整洁,没有让人看上去有生活气息的物品。
只有书柜和茶几下一摞一摞的书算是比较私人的东西。
吉他包就放在沙发上,关廿冲宋九原扬扬下巴:“看看吗?”
“好!”
宋九原坐到沙发上打开吉他包,旁边就是插座,他拿起吉他轻轻晃了一下,没有声响。
插上电后宋九原手指在上面随意的弹了一串流畅的旋律:“哥,你想听歌吗?”
“不想。”
关廿本能的拒绝。
宋九原:“……”
这也太直白了,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啊!
关廿也觉得这么拒绝好像不太好,他谈不上想听不想听,自己本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但他还是找补了一下:“那天晚上唱的那首是什么?”
宋九原本来黯淡下去的眼神立马亮起:“那个啊!
曲子是我以前写着玩的,词是一首诗,随便填的。”
关廿点点头。
“不过那天没状态,唱到后边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宋九原有些不好意思。
关廿还是点头,这场面很诡异,他戳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宋九原坐在沙发上自然地像在自己房间。
“那你什么时候想听,随时跟我说行吗?”
宋九原知道不会有这种时候,但他还是给了个承诺,他看出关廿的不自在,适可而止,今天差不多了。
关廿还是点头。
宋九原叹了口气,起身背上包离开了。
关廿被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搞得一下午都不舒畅,仿佛自己是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