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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是文质彬彬的心理医生,穿着白大褂,拦住了林薄雪三人的脚步,居明珺温和开口,他的身上似乎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您好,初次见面,介绍一下我姓居。”
林薄雪只能提起精神,“你好,我叫林薄雪。”
“我认识你,楚渊唯一提过几次的人嘛。”
居明珺弯了弯眼眸,带领他们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态度宛如和风细雨,“对了,楚先生,需要一杯热水吗?您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不用了。”
楚深姿态熟练,像是来过不止一次这个地方,“我的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林薄雪一头雾水的坐在楚深旁边的椅子上,对面是摊开病例资料的居医生,他快速道:“好的,我们先聊一聊楚渊表现的异常,再进行分析。”
“可能从我晕倒进入医院时,他就开始不正常了…他很怕失去我…我向他保证过,我爱他,这份感情不会变。”
林薄雪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楚渊被发现之后的态度,旁边两个人安静的听下来,没有打断发问。
金朝宗靠在墙边,偶尔会接一句话,悄无声息的离开。
容斐坐在走廊里,肤色苍白的透明,要了一杯温水吃药,状态才变好了一点,缓缓吐出热气,他对着金朝宗笑了笑,“我没事儿。”
“综上情况,我们需要进行现实疗法,在楚先生来之前,我已进行分析过楚渊的状态。”
居明珺微微一笑,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疗法,需要大家一起帮忙,效果会不错。”
林薄雪和楚深屏息凝神,同时看着医生。
…
黑漆漆的屋子内,楚渊睁开了眼,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黑色,凝结成黑色的冰。
他正被绑在一个病床上,一万种的在笃定,这种感觉不是在家里,尤其是当他嗅到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带给躯壳是挥之不去的麻木感。
他的阿雪呢,在哪里?
“你醒了。”
楚渊回头,看到林薄雪站在窗边,眼尾上翘,清冷的眸色透着朦胧,唇角的弧度好像在对他笑。
夜色带给人清晰的视线,风吹动帘子,屋内投射过光线,逐渐变得清醒或者是更加沉沦和迷恋。
楚渊只想选择沉沦。
在林薄雪消失的世界里,他无法存活。
楚渊怔怔的望着林薄雪的侧脸想,一双冷眸分寸不移,他伸出了唯一能动的手:“阿雪…过来。”
林薄雪没有动,他站在原位笑着,甚至往前迈了一步,神色很疏离的感觉,衣衫孤零零的飘在空中。
“你说,我跳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像是他以前有的幻觉,窗边、下坠、还有他唯一的爱人。
楚渊曾经想抓住一抹风,在他眼里,是林薄雪的手,还有一整个世界。
“是我疯了吗?”
楚渊精神高度紧张,他望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喃喃道,“哥哥,即使我疯了,也不想你跳下去。”
仿佛是自我的两个意识在斗争。
他眼眸微眯,分不清现实的真假,又或者,他在做梦。
“现在,去问他问题。”
蓝牙耳机里,响起居医生的声音,林薄雪才把腿从栏杆上收回来,坐在楚渊的床边。
林薄雪淡淡开口,嗓音和楚渊的一样漠然,“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阿渊,你明知道不愿意,你还是失去了理智。”
“是你让自己疯的。”
林薄雪说。
从一开始,林薄雪就很心疼楚渊,但他希望彼此间是一个健康的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有小阿瑾,他不能任由着楚渊,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楚渊冷不丁的说:“真是幻觉,你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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