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咧嘴,从夜森冷一笑:“再帮那个自作自受的混账,干、架。”
说他是口是心非还真的口是心非……要和“饲”
族干架?
现在就看莲华界能撑多久了,易又晴将耳际的长发捋到耳后,送别了从夜,她转移目光,笑意柔和。
她的方向,是昆山。
这一役,昆山陨落了二分之一的弟子,原本热闹的问松岩上人影寥寥,而在此战后,道合元君也不知去向,其实就算他不走,以他袖手旁观的行径,昆山也再容不下他。
白衣剑修叶谭明是昆山辈分最高的太师叔,见状只有再次担起了昆山的担子,商逸灵这一辈,道合不见踪影、韩朴背叛师门、段无尘心性偏斜且早已陨落、兰凊微也死在凤缜掌下,细细算来,竟无一落得好。
而他们各自的弟子,也几乎散尽,叶谭明想到昆山眼下的境况,饶是数千年修行,也不免嗟然长叹。
细细算来,一个得用的商逸灵伤势过重,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叶谭明看不出具体伤势情况,问及蔺如霜,也只得来一个等字。
眉目柔和的女剑修垂首自洞府退出,对等候在外的白衣剑修道:“师兄,蔺前辈已经在调息了。”
叶谭明点了点头:“曼卿,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苏曼卿柔和一笑,怅然道:“谁知道道合竟然存了如此心思,不过……云虚剑尊果然不负其名,这等气势,也难怪道合……”
“曼卿!”
叶谭明喝了一声,严厉道:“万万不可起这等心思,道合不明事理,你却不能同他一样。
昆山本就是莲华圣尊保下来的,咱们只有感激的份儿,没有埋怨的道理。”
苏曼卿眉头蹙了蹙:“既如此,为何她的心魔还成了举世皆知的圣灵?我们却无人知晓。”
还任她招摇撞骗了这么多年。
叶谭明长叹一声,踌躇片刻,终是道:“任谁付出一切,却被看作是心怀叵测之辈,也会心生魔障吧。”
心生魔障的长孙仪回到昆山时,昆山上下已经挂起了白幡。
沈信月拢着披风,唇色苍白,沈病梅啧了好几声,叱道:“都让你先回沈家呆着了,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奇怪,昆山怎么又冷了这么多。”
到了现在沈病梅还是很难接受自家大侄女的金龙身份,没办法,谁家金龙会是个病蔫蔫的女孩子?而且金灿灿那种颜色,多俗气。
“歆迟来过,残余剑气未消,自然是冷的。”
长孙仪也注意到了沈信月的异状,问道:“信月,你的龙身出了什么差错?”
以金龙的体质,不可能畏寒至此。
她和易又晴一样,都是转世为人,而今既然有万年之前的记忆,那么应当是龙心回归。
可是,沈信月未得到龙身,这就很令人疑惑了。
颜近澜看了眼沈信月,道:“陛下,信月的龙身不在北方。”
原本依照莲华的安排,青龙在东,也正是东方的瑶华宫;黑龙在中,也即中心的央天城;蓝龙在南,深埋堑渊海下,还托了御兽宗秦羽的照看;金龙在北,所属的是佛宗域内。
龙心人身,易又晴当时便沉睡不醒,也难怪沈信月身体虚弱至此,她反而奇怪,为什么沈信月还能行走如常,而仅仅只是虚弱而已。
长孙仪眉间蹙了蹙,回忆片刻:“的确应当在北方,沈家也在北方,你既然得了龙心,不可能没有感应到龙身。”
“龙心?”
沈病梅眼皮跳了跳,不可思议地道:“不会就是那颗破石头吧?”
他这么说,显然和那块“破石头”
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
沈信月则看起来很平静,解释道:“沈家有颗传世金石,先辈有言,金石择定沈家继承人,此前沈家族长都是可以靠近金石之人,”
顿了顿,她看一眼沈病梅:“九叔也是,可惜他认为用石头决定继承人的说法太荒唐,叛逆之下离家了。”
就因为这位长辈的任性,沈家只好让下一辈再行测试。
沈病梅有点心虚地摸了摸眼侧衰败的梅花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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