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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的刺狠狠扎进他的手指尖,被方才把巧克力都捂化了的薄汗浸得生疼,他“嘶”
了一声,听见教导主任在身后叫嚷着朝自己冲了过来。
他从喷泉台上跳了下来,午后炙热的阳光烤得他睁不开眼睛,但比起丢脸,他觉得胸口好疼,他胸腔里那头撞了两年的小鹿好像突然间累死掉了。
那一刻,小林尔加终于清醒过来,原来妈妈死后,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人肯爱他。
第5章这啵嘴的待遇如愿以偿
在全校面前当众告白失败是林尔加从高中时期反反复复一直做到现在的噩梦。
他又一次惊醒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可能是被方才梦里的阳光给烤出来的。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踩住拖鞋,走出房间摸索着想去厨房找水喝,走到一半就后悔了——应该带上手机来照明的,他有点夜盲。
就这样,他站在客厅中央,面对着不熟悉的房屋格局举步维艰,连怎么回去都失去了方向。
他痛苦地扶额。
老天爷,不会要在这儿站一宿吧?怎么想怎么弱智啊?
就在他在黑暗中紧锣密鼓地推算着下一步前进的方向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响动,随后客厅的灯便被按开了。
他适应了半天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然后在一片光明中看到了穿着睡袍的邵江屿。
只不过这一次,和梦里背道而驰远离他的那个邵江屿不一样,这个邵江屿一步步地朝他走了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细汗,“你做噩梦了?”
林尔加望着面前这张和梦里一样好看的脸,点了点头。
“你要喝水吗?”
邵江屿温声问。
林尔加又点点头,小声道:“好渴。”
邵江屿说:“你去沙发上坐一下,我去给你倒。”
林尔加却没动地方,他看着面前的人,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非要扔掉呢?”
邵江屿眉头微蹙,不解道:“扔掉什么?”
“没什么。”
林尔加收回目光,摇摇头,缓步走向沙发,慢慢坐下身来。
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没想通,不喜欢可以告诉他不喜欢,何必让他的喜欢那么卑微廉价尊严扫地地收场呢。
唉,这让他每每想来,都恍惚觉得自己当年喜欢上的可能其实是个不那么好的人。
邵江屿端着一杯温水回来,递到他手里,说:“家里的钥匙明早我给你一把,指纹锁你也录一下。
一会儿我在你床头装个小夜灯,门口也装一个。”
林尔加抱着水杯小口地喝着水,“好。”
“你要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
白天可以来公司找我。”
“好。”
最后邵江屿十分负责地把他护送回了房间,看着他睡下,替他装好了小夜灯,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林尔加抬手按开床头橙子形状的小夜灯,橘黄的灯光让他心里感受到了一丝丝安稳,渐渐睡了过去,这一夜终于再无梦境惊扰。
第二天一早,邵江屿如约把家里的钥匙揣进了他的兜里,又手把手地给他录了指纹锁,最后派了司机送他去上班。
因为昨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邵江屿的床上,场面实在太过震撼,他当即就和杂志社老板段良才请了个病假,今天休整好了,该复工了。
在路上,司机欲言又止地忍了半天,最后终于开了口和他搭讪,“林先生您好,邵总安排我以后做您的专职司机,我叫张烈,您叫我小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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