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哭起来了。
“别这样,小妞,你让我感觉我得了绝症。”
我说。
卡莱尔从门外走进来,他的白大褂里是合身的淡青色衬衫和西装裤,扣子一直扣到领口上方第一颗,这无疑令他身上清心寡欲的气质更明显了;金发整齐地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此刻我已经高声吹起了口哨:如何夸赞一位穿制服的男人都不为过。
“不幸中的万幸,除了后背的擦伤和一些软组织挫伤,总体来说你没有什么大问题,费伊。
没有骨折,没有颅内出血,穿透伤、器官损伤,血管破裂——都没有。”
卡莱尔检查了我的手肘关节,补充道:“也许后续会出现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如果觉得恶心或想要呕吐,及时让我知道。”
对了,詹姆斯——我猛地抬起头,在问出口以前,爱德华已经冷酷地回答了我,他说:“我们会找到他。”
“我们会将他撕成碎片,挫骨扬灰,最终焚为虚无。”
用冷酷这个词来形容他也许程度过轻了,爱德华的神情是如此凶悍可怖,我毫不怀疑他会亲手扯掉詹姆斯的头颅。
这当然是出于爱,爱情多么神秘,它使人喜不自胜,却又撕裂人的心扉;它创造逻辑,又亲手摧毁理智;它鼓励人们义无反顾,同时令他们裹足不前。
谁能理解爱情呢?人类只能定义爱情。
根据爱德华的计划,当晚爱丽丝和贾斯帕开车带贝拉南下,而我在卡伦家过夜。
说服我妈妈并不难,她一直希望我和镇子里的居民建立更密切的关系。
我借用了他们一楼的长沙发,它实在太舒服了,软硬适中,触摸起来兼具弹性和温度——特别是在我得知它的价格以后。
我很晚才睡着。
这所房子外面的林木太茂密了,它们从未被修剪过,就那么随意地向四周发散生长,有一些树枝轻轻扫在了四周的玻璃上。
夜风吹过,它们影影绰绰地颤抖,房间里又太过于安静,没有任何呼吸声和衣角摩擦声。
当我闭上眼睛,一切都消失了,我不得不用幻想来填补这部分空白。
我得说,幻想是恐惧的主要来源。
大约凌晨两点时,隐约的困意终于袭来,我放任眼皮处的肌肉松弛下去。
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也或许是两分钟,总而言之,在我意识混沌的某一刻,门廊处的灯忽然亮了,我瞬间弹坐起来,像一条被捞出水的金鱼一样大口呼吸。
这所屋子里剩下的几个吸血鬼只用了零点几秒跳下楼梯,在客厅里聚集成一个标准的圆形。
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得不可思议,只有我和贝拉像两只无知的小绵羊在左顾右盼。
洪荒无限流,大家一听应该就有想法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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