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立刻问柏时言:“这个肛-门镜要全麻?”
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没全麻,难道腰麻也能做?
片刻后,他听到了柏时言似乎是有点无奈的声音,“全麻的是肛-肠-镜。”
“……哦。”
有丢丢尴尬。
柏时言似乎是站起来,走到他躺着的床边,叹息了下,问:“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迷糊?”
他们之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没分手的时候,柏时言经常觉得他很迷糊,做事莽撞,经常无奈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学得精明点。
他自称这叫呆萌,一般人学不来。
谷泽张了张口,没说话。
门口传来敲门声,柏时言走过去开门,他看到那个之前帮过他几次的男护士递了几样东西给柏时言,柏时言低声道谢,随后关上门。
谷泽有点绝望,“要不然你还是让肛-肠科的护士给我做吧,我相信这是个基本操作,他们应该会的。”
让柏时言做总感觉很奇怪,这会让他想起从前的事情,从前柏时言就给他做过,咳咳,那个啥,指检。
柏时言仿佛没听到,径自带上一次性手套,之后是给手套和器械消毒。
谷泽放弃挣扎,只低声说:“我手术那个地方还挺疼的,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比前几天更疼了,拜托你轻点。”
痔-疮手术就是这么没有道理,术后越来越疼。
虽然他看起来恢复了一个正常人,勉强能走路,但掩盖在衣服下面的刀口真的越来越疼。
柏时言拿着肛-门镜靠近他,低头观察视野,忽然跟谷泽说:“手术后三到四天,新的肌肉和神经开始生长,会更疼。”
随着柏时言说话的声音,谷泽明显感觉到异物。
肛-门镜……
要不是出门的时候吃了一片止疼片,他估计疼得想哭了。
现在任何通过肛-门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难以言喻的创伤和疼痛。
“你,你,轻点……”
他颤抖着声音,“好疼呀。”
柏时言没有说话,他隐约感觉到肛-门镜好像旋转了一下,这简直就像是在肉里面打电钻,非一般的可怕。
好不容易挨到肛-门镜结束,他又经历了一轮指检的创伤和折磨,等所有都完事,他只剩下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忍痛的力气。
“伤口恢复尚可。”
柏时言似乎是在说医嘱,“但有些肿,我会让人送来消肿的药物。”
谷泽勉强提好裤子,有气无力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