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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么时髦准备出去玩么?不是说今天要给小黑洗耳朵吗,不管它了?”
“人家叫小中秋,不叫小黑。”
阮芋有些窘迫,“试一试新衣服嘛,不耽误给它洗耳朵。”
陈芸:“你这身衣服容易粘毛。”
话音落下,陈芸心理因素发作,仿佛阮芋已经粘了一身猫毛似的,猛地打了个喷嚏,前瞻性地过敏起来。
“小中秋不怎么掉毛的,再说了,我可以指挥别人……”
阮芋一时嘴快,所幸及时反应过来,咽回剩下几个字。
“指挥谁干嘛?”
“没谁,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这周作业好多,回去写作业了。”
说着便大摇大摆走向卧室,陈芸狐疑地盯着她背影看了一会儿,不久便收回目光,没多想什么。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点,萧樾和阮芋约好买完药过来找她的时间。
早上他才说过,下午到她家的时候会给她发消息,让她那时候再下楼就行。
记忆中萧樾是个很守时的人,可是从吃完午饭到现在,阮芋的手机安静得像块砖,没收到任何消息。
又等了一刻钟。
阮芋主动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许久没人回复,她干脆下楼转了一圈。
路上碰到住一楼的大婶,热情地夸她今天穿得真漂亮,是不是和同学约好上哪玩。
阮芋应付了句,快步来到建筑北面的草丛,小中秋躺在猫别墅里睡大觉,四下宁静寂寥,不像有人来过。
什么嘛。
都快三点半了,迟到就迟到,知会她一声的时间总有吧?
阮芋回到家,郁闷地往萧樾的对话框里甩了一堆炸弹和菜刀。
对方仍旧无动于衷,无视她无视得很彻底。
瞧这架势不像迟到,倒像临时有其他事,直接不来了。
还一言不发地把她吊在半空中晾着,阮芋觉得自己俨然成了一条风干的咸鱼,从头到脚咸涩涩的,正事不干,净冒闲泡。
将近四点,她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那些不需要动脑的抄写作业。
会不会碰到了什么事儿?
脑中冒出这样一句话,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问。
点开拨号盘之后,指尖像灌了铅,怎么都提不起来。
萧樾那种人能出什么事?总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切棘手问题碰到他似乎都能迎刃而解,阮芋实在想不出世上能有什么人或事将他绊住。
抱着最后一丝他可能手机丢了或是没电的希冀,阮芋拨出电话。
直到回铃音自动结束都无人接听。
阮芋搞不懂了。
继续埋头做作业,文言文默写了一遍,因为错别字和涂改太多,她撕掉写满的那一页,又默了一遍。
卧室外。
陈芸准备出门买菜,走到玄关换鞋,抬眼看见女儿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了,沉着一张脸,也往门口这边走。
“我去给小中秋买药。”
阮芋低头换鞋,头发也不绑,满头青丝乌瀑似的随意垂下,身上还穿着那件浅灰色小皮草,瞧着完全没有刚换上时那股精气神了。
陈芸拿指背刮了下她的脸:“去哪里买?”
阮芋想说不知道,顿了顿,改口道:“十八中附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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