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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们忿忿却也无话可说,其他拐弯抹角打听皇帝病情的都被柳书言一一申饬,训教他们不将心思放在查明刺客身份及其主使之上,是为不臣之心。
众臣们这才重新审视起这位两朝皇后,坊间传闻听得多了,他们大多认为柳书言不过以色侍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如今堂上再见,才得以领教国母之风范。
下朝回到皇帝寝殿,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不过如今柳书言满心满眼只有韩君夜,根本顾不得自己。
别说传太医来瞧,到现在连早膳都没吃,还是在蒋霜的劝说下才勉强用了几口粥。
柳书言熬了一夜,又在朝堂上舌战群臣,身体疲累到了极限,握着韩君夜的手靠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他睡过去之后,那只被他轻轻覆住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
韩君夜从昏睡中醒来,似从黏腻缠人的沼泽藤蔓中挣脱而出,他寻着光走去,终是在睁眼之后见到了念之不忘的那个人。
柳书言趴在他手边睡着了,呼吸平稳,如瀑的发丝散在床沿。
他睡颜安静,看起来很累,韩君夜舍不得吵醒他,便就着侧身的姿势,将他轻揽入怀,陪他躺着。
柳书言惦念着韩君夜,没睡两个时辰便惊醒过来,他一睁眼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因为他被韩君夜抱在怀里,一如以往每个清晨。
“你醒了!”
柳书言惊喜地回神。
“嗯。”
韩君夜太久没说话,嗓子干哑地应了一声,回他一个安抚的浅笑。
柳书言连忙去唤人叫太医,又想去倒水来给韩君夜喝,忙来忙去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好。
韩君夜朝他伸手,“别忙,到我身边来。”
柳书言依言过去,忍不住想哭,又觉着丢人,把头扭到一边去。
韩君夜拉过他的手,将人扯到床边来坐。
柳书言把手里的杯子凑到他唇边,谁知韩君夜却不肯喝,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柳书言一下子脸红了,昨天韩君夜昏迷,汤药不好喂,于是他便挥退下人,自己含了药汁再渡过去。
这人分明记得,现在还想要他这般来喂水。
不过韩君夜受了伤,脸色还很苍白,此时提什么过分要求柳书言都会一一应他,于是忍着羞耻含了一口温水嘴对嘴地哺给对方。
韩君夜享受着心爱人的服侍,那柔软温润的触感一如他昨日在混沌之中幸得的甘霖。
渡水渐渐变了调,变成带了欲望的纠缠。
寝殿门没关,太医带着药箱额头抹汗地跑来。
柳书言惊慌地一把推开韩君夜,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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