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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言哪还睡得着,摆摆手道:“罢了,沐浴吧。”
而紫宸殿宫外,妃嫔们结伴而行。
柳淑仪撅着嘴说:“我还以为皇后是多么个倾国倾城的天人容貌,原来也不过如此么。”
她这话是朝着熙嫔莺歌讲的,恰巧说进了对方心坎里,在莺歌看来皇后柳氏一个男人远不及自己身娇体软花容月貌。
柳眉见没人指责她犯上,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而且皇后那不能容人的样子,哪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今日就差把不欢迎我们写在脸上了。”
紫鸳附和:“对啊,才没坐几分钟就推脱身子不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昨晚承宠君恩似的。”
说到这里,众人都有些沉默,后宫久旱,他们好久都没见过皇帝了。
望月这时候开口了:“我是无所谓,本来就没得君上临幸,但莺歌姐姐你是多年前就跟着皇爷的,得当一句敬重。”
莺歌被这么往高台上一架,也觉得自己今日口口声声唯皇后马首是瞻,姿态摆得够低了,可皇后根本没有应下,更别说拿她当姐妹。
赏赐玉杯给她,分明是在讽刺她风尘出身,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莺歌心中暗暗记恨,手帕都绞紧了。
望月淡然一笑,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才惊呼:“啊,姐妹们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韩君夜下了早朝就往紫宸殿赶,别说新婚燕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两个时辰不见,他都想得紧。
可惜到了紫宸殿,却被宫人告知,皇后身体不适,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拂晓呵斥道:“大胆!
拒不接驾,论罪当……”
他话没说完,被韩君夜训斥:“住嘴!
皇后不想见朕,那朕就晚上再来。”
说罢带着一行人回养心殿继续埋首政务了。
期间韩君夜通传了紫宸殿一名小内侍,上次紫宸殿换血,韩君夜安插了人在里面,于是将上午发生的事知道了个大概,难怪他的皇后生那么大气。
这个礼部,万事推脱,唯独在送人进宫的事上办得如此积极。
韩君夜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同柳书言解释,他那些后妃大部分是朝臣权贵在他回京之后送到王府的。
珍玩美人,贵族们权当是货物,只肖一张礼单,王府管事就收入库房,安置在内院。
韩君夜那时广交群臣,也并不想驳人脸面,故而默认收下可并未染指。
即位登基需要操心部署的事实在太多,他本想得空就将王府里这些美人给安置遣散了,谁知礼部连夜给全塞进了宫里,还各自拟好了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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