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老天刻意安排。
不远处粉丝们的呐喊声吸引余檀注意。
“大嫂!
大嫂!
大嫂!”
“陆导和大嫂要幸福哦!”
“大嫂好漂亮啊!”
余檀下意识往人头攒动的方向望去。
陆彦已经迈出机场,和陈珍朝保姆车走去。
那么多年过去,陈珍的身形没变,站在陆彦的身边和他依然登对。
他的手还圈着她的臂膀,衬得怀里的人娇小孱弱。
尖叫声不断。
陆彦身旁的工作人员没有否认陈珍的身份。
他更没有否认。
接机大厅的冷气浇灌在余檀身上,刺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想追出去,脚底却如灌了铅,寸步难行,整个人虚浮。
“噌”
谢之煜伸手在余檀面前打了个响指,拉她回神。
他骨节清晰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背的青筋明显,冷白的腕上戴着一只运动系黑色机械手表,一根被磨到发毛的手编红绳藏在表带下。
见余檀还望着人潮方向,谢之煜干脆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如青松挺且直,阻挡她的视线。
被迫回神的余檀怔怔看着谢之煜。
他们数年未见,期间也鲜少联络,即便从小关系好到一起翻墙逃课喂猫追逐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可现在弥漫他们之间的空气里都是陌生气息。
相较六年前,现在的谢之煜身上似乎多了一份属于男人的成熟。
本就五官清晰的人,岁月的刻刀好像又偏袒地一点点在他脸上耐心打磨,镌刻出更为立体精致的轮廓细节。
完美无瑕。
余檀收起失落情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谢之煜勾了勾唇。
谢之煜一身轻便,未带行李在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不过是来机场遛个弯。
他大少爷完全有这个闲情逸致,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高二那年,谢之煜有一天时候突发奇想说要去日本看樱花。
话是上午第一节课说的,人是第一节课后拉着余檀走的。
把飞机当成飞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余檀正犹豫如何自然地开场白时,谢之煜一脸嫌弃地看着手上的花:“啧,有心是有心了,可老子不喜欢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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