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之中,兄弟之情薄如纸,纵然是亲兄弟也不可尽信呐!
成王战功赫赫,娶了男妻定然心中不服,臣听闻他在众人面前十分宠爱王妃,这本就不可思议!
试问若是殿下被夺了承大统的资格,可还能像成王那般自在?”
陈先生不依不饶。
“够了!”
景琛把手中的杯盏重重的磕在桌上,“关于景韶的那些个无端的猜测,莫要再提!”
赶走了喋喋不休的一群幕僚,景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拿过一支笔开始写折子。
“殿下,陈先生他们也是为你好,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二皇子妃萧氏端着一碗消暑的凉茶走进来,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
“朝堂之事,你插什么嘴?”
景琛看了她一眼,不愿与之多说。
萧氏永远不能明白他对弟弟的爱护,说得多了景琛也烦了,不想再解释。
女人见识短浅,许多事都与她说不明白。
只是,连他府上的幕僚都怀疑景韶,朝中人怀疑他的定然不在少数。
景琛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次的事,不管是谁做的,着实很是厉害。
若他死了最好,若他死不了,刚好嫁祸给景韶,不管是坏成王名声还是让他们兄弟反目,都不亏本。
“刺客之事,追究下去只会对你不利,”
清晨,慕含章给景韶系好朝服的玉带,不放心地交代道,“今日若是有人针对你,你就摆出孝悌之义大声骂他,千万莫搬出种种理由去反驳,那些个文官你说不过他们的。”
知道景韶这几日在朝中受委屈了,慕含章虽然心疼,却也只能劝他先咽下这口气。
“我就是气不过,这事十有八|九是景瑜做的!
难道就让他得了便宜去?”
景韶愤愤地说,这事父皇心中当是清楚的,只是苦于目前没有线索,口说无凭。
“即便是四皇子做的,杀兄乃是大罪,他们敢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慕含章叹了口气,“哥哥若是想保住你,就定然会上折子求父皇暂不追究此事,你只要记住莫冲动便是。”
景韶不乐意地向外走,没走两步又拐了回来,垂着双臂,把脸埋到自家王妃肩上:“烦死了,我今天不想去了!”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挂在身上的大家伙,抬手拍了拍他:“莫要任性,快去吧。”
景韶哼哼着不动,看看时辰不早,怕他迟了,只得温声道:“昨日周大哥买了一缸对虾,午时我去兵部接你,咱们去回味楼用午饭。”
景韶闻言,立时有了精神:“那说好了,我就在兵部点个卯,巳正就能出来。”
慕含章看着自家王爷风风火火的出门去,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还得用吃的哄骗才肯出门干正事。
这日早朝,果不出慕含章所料,那些个文官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说景韶有嫌疑,景琛养伤不在朝中,四皇子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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