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落,蛇身一软,如烂泥般摔在最后一个台阶上。
所以人的目光都定在那条死透的蛇,和蛇身前方只有两三步远的金光瑶。
“如诸位所见,御尸之术非魏无羡一人之术法,天下能人异士浩如烟海,莫要误信有心人之人的挑拨。”
江澄横眉冷对,面上再无一丝嬉笑,长笛如剑直指高台之上,“金光瑶,你为了宗主之位,在穷其道操纵温宁杀害金子轩,嫁祸魏无羡,叫他作你的替罪羔羊。
接着挑拨不夜天混战,暗中铲除异己,事后又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杀人无数!”
“现在连自己的结拜大哥,也挖空心思要至他于死地!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金光瑶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江宗主,我一忍再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魏无羡的死,大家有目共睹……”
还想转移话题!
江澄不耐烦的打断他,冷笑,“金光瑶,本宗主劝你,先想好该如何同泽芜君、赤锋尊解释,你误打误撞将乱魄抄和清心音合二为一,又如何恰好弹给需要压制心神的赤锋尊!”
好样的!
证据确凿看他怎么洗!
“阿瑶,江宗主所说,你如何解释。”
蓝曦臣仍是心平气和的询问着,但他眼中的怀疑已经说明一切。
“二哥,我——”
金光瑶怔怔地看着他最在乎的人,欲言又止。
从始至终,他只在乎蓝曦臣。
面对再多的人证、物证他都能巧舌如簧为自己开解脱罪。
唯有对上蓝曦臣的怀疑,金光瑶万般的情绪,终是化作冷漠,目光淡淡的道,“没有。”
缓步走到高台之前,冷眼扫过脚下如烂泥一般失了心肝内脏的死蛇。
淡漠的眼神缓缓扫过台下众人,金光瑶傲然而立,冷声而问,“我有什么错。”
冰冷的眼神似毒蛇一般,俯撼着脚下的一切人和物,“江澄,金子轩,蓝湛你们自出生,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呢——”
脸上平静的表情渐渐开裂,金光瑶咆哮着,面目逐渐狰狞,“我连脚下最低贱的臭虫都不如,喘口气都会碍别人的眼,被人打被骂——你们一个一个凭什么看不起我,又凭什么骂我——”
“这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金光瑶站在台阶边缘摇摇欲晃,似疯魔一般放声大笑。
“江澄,你如此苦心孤诣的设局,可是要报复当年魏无羡跳崖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