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婆子嘴上还在说林清,一会儿说他第一任男人,一会儿又说他勾搭上其他人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也没人搭理她了。
李桂枝搭了句,“行了,赖婆子,这些话早就嚼烂了,谁还不知道呀。”
“碍着你李桂枝什么事了,要你管。”
林清的闲话嚼来嚼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什么勾搭野男人了,苛待两个小的了,刚听挺新鲜,听多了就觉得没甚意思,也就没人在搭理赖婆子了。
李桂枝揉搓着兰哥儿的尿布,“赖婆子,听说你今天打赖金宝了?金宝他娘说屁股都给打肿了呢。”
“小孩子不听话打两下怎么了。”
“不是因为赖金宝打翻了你家的糖?”
一句话成功让几个妇人夫郎说起了赖婆子,“啊,赖婆子,你家糖被打翻了,那东西可金贵了。”
“不就是一点糖,我家有的是。”
赖婆子现在听不得糖这个字,一提到糖就心疼得直抽抽,但脸上却还装着大方的样子。
村里人谁不知道赖婆子抠门呀,这糖撒了怕是要心疼死了,难怪下这么狠的手打赖金宝呢,要知道赖家就赖金宝一个男孩,全家都宝贝的不得了。
“那捡起来没有,这糖金贵死了,搓起来吹吹土照样能吃。”
李桂枝往赖婆子伤口上撒盐,“听说她家金宝又打翻了水,我的老天爷呀,这想捡都捡不起来了,真的是可惜呀。”
李桂枝这话还是从赖大媳妇儿嘴里听到的,这赖家婆媳两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一个在这说林清的闲话,一个在村子里说自己婆子的闲话。
几个人一听砂糖掉地上没捡起来,小红她娘幸灾乐祸地看着赖婆子,“哎呦,这要是我家糖捡不起来了,我得心疼了。”
“可不是嘛,糖多金贵的东西呀。”
几个在河边洗衣裳的妇人夫郎开始说起了赖婆子的闲话,一点都没避讳着她,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很是热闹,赖婆子还得嘴硬说她家有的是糖,一点都不心疼。
李桂枝高兴了,这死婆子,前年还偷偷拽她家稻穗呢,烦死她了,也活该让她肉疼头疼,这没了一把糖,这得多少穗稻谷都换不回来的呀。
李桂枝洗好了兰哥儿的尿布就回去了,她现在忙着呢,秦钊和小花的衣裳还没有给改好呢。
但愿林清是想踏实带着两个小的过日子,真的是,两孩子可怜见的,经常来她家讨饭吃。
李桂枝回去就把尿布给凉了上去,然后拿出针线筐子又开始缝衣裳。
林清下午没啥事干,这村里也没几个愿意和自己搭话的,李桂枝虽然烦他,但好歹还愿意和他说话,林清刚好想问她有没有菜种,就溜达了过去。
林清上来就先笑眯眯地叫了声二嫂,李桂枝没好气地说道:“啥事?”
“就是想问问二嫂家有没有菜种,上午把院子里的地给翻了翻,想在院子里种些菜。”
“真的?”
李桂枝满脸的不信,秦钊说了要和林清立字据,林清又想在院子里种菜,难道是真的要好好过日子了?
“嗯,上午的时候就翻了出来了。”
李桂枝哼了一声进屋去翻菜种去了,她年年也在院子里种菜,家里的菜种倒是挺齐全的,她翻出来给摆在了地上,一样一样给林清说是什么种子。
“这是小勺菜的,这是冬瓜、葫芦、丝瓜、茄子、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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