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也不害怕,娓娓道:“儿子打发他们去花园里寻蟋蟀,先派出去两个,再叫两个人去,然后再打发两个人去寻那四个人,剩了周嬷嬷与张谙达在跟前,儿子假意说要吃冰碗,周嬷嬷只怕儿子贪凉伤胃,取果子只去井水里湃着,再叫张谙达去倒茶,儿子便走了出来。”
皇帝脸上略略浮起笑意:“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虽是稚子无知顽闹,下次万万不可了。”
转过脸对李德全道:“打发人送八阿哥回去,好好申饬张贵林,下回要是再出这样的纰漏,就将那帮无用的奴才送敬事房处置。”
李德全“嗻”
了一声,胤禩却道:“儿子还有事求皇阿玛。”
皇帝道:“先起来再说话。”
胤禩脸上神色镇定,却只道:“皇阿玛不答应儿子,儿子就不起来。”
这明明竟是挟迫之意了,李德全吓得连连向胤禩使眼色,他却只作不见。
皇帝果然隐约生了几分不豫,但面上仍只是淡淡的,问:“你有什么事?”
胤禩却叩了一个头,方道:“儿子求皇阿玛,让儿子去瞧瞧额娘。”
李德全千思万虑,怕的就是这一句,没想到怕什么这胤禩偏偏就要说什么。
一时之间只清晰觉着一条汗水顺着后颈蜿蜒而下,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偷瞥皇帝脸色,虽然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但心里只是战战兢兢。
果然,皇帝只淡然道:“你额娘不是好端端在宫里,晨昏定省,每日可见,何用来求我。”
胤禩一双眼睛澄定如水:“儿子想见的是儿子亲生的额娘。”
皇帝半晌不说话,只是瞧着面前的胤禩。
眉宇虽极类自己,但轮廓依稀的模糊影子已足以搅起最不可抑的惊痛。
那沉缅冰封的疴疽,自己原以为是痊愈已久,久到足可以忘却,谁知青天白日之下翻出来,竟然蚀腐至更深更痛,分明根本不曾愈合,而是表面结痂,底下却于日长天久里深入膏肓,一旦触及,却是无可救药的溃疡。
李德全见皇帝面色如常,细聆呼吸之声,由轻浅渐渐夹杂一丝难以觉察的紊乱,若不是自己侍候御前多年,绝分辩不出这细微的差池。
知皇帝性子极克制镇定,处乱不惊,临变善夺。
甚少见雷霆震怒,可是偏偏胤禩犯了大忌讳。
就在李德全惴惴不安的时候,正巧内奏事处的太监送黄匣子进来。
皇帝拆看前线战报折子,一目十行,略略扫过,李德全见他神色凝重,猜测必不是好消息。
哪里知道是裕亲王福全与皇长子胤禔在军中意见相左,以至大军在噶尔丹手下吃了败仗。
李德全只大着胆子道:“皇上,奴才派人送八阿哥回去。”
见皇帝略一颔首,便去搀胤禩起来,偏偏胤禩年纪虽小,性子却不易转圜,将他的手一摔开,不假思索道:“皇阿玛,儿子的额娘出身卑贱,皇阿玛嫌弃,儿子却不能嫌弃……”
话犹未落,只听“啪”
一声,皇帝将手中的折子掼在地上,上好白宣绵软如帛,哧得扑散开,如一条僵死的白蛇。
李德全瞧他扬手高高举起,吓得连忙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腿:“万岁爷!
万岁爷!
八阿哥只是孩子,说话不知轻重,万岁爷将他交了书房里的师傅们好好饬责就是。
大热天的这样动气,八阿哥是该罚,您别气坏了身子。”
只觉得皇帝的身子竟然在轻轻发抖,那胤禩终于似有了几分惧意,“哇”
一声哭出声来:“儿子该死,惹阿玛生气……”
哽咽着牵住了皇帝的袍角:“儿子是听人说,额娘病得厉害,所以才想着能请旨去瞧瞧。
皇阿玛不许儿子去,儿子不去就是了。”
皇帝的手缓缓垂下来了,殿中只闻胤禩轻轻的啜泣声。
过了良久,皇帝对李德全道:“派人送八阿哥去瞧瞧他额娘。”
李德全答应了,胤禩磕了一个头:“谢谢皇阿玛。”
方起身随李德全慢慢却行而退。
忽听皇帝道:“等一等。”
v后努力日万预收文养神本文文案星空之下,最璀璨的是星辰,最绚丽的是萤虫,最荒诞的是罗罹建立在废墟之上的蒸汽朋克之城冒着白色蒸汽的小车有序地在城内的小道上行驶。笛笛鸣叫的钢...
黄尚又失恋了,从15岁开始的初恋,到24岁亲眼看到女朋友上了老总的车,每年一次,已经连续失恋十次了,而且每次都是被甩的那个。也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款电影世界十连抽系统从天而降,正中他的眉心。每次进...
...
有c,剧情为主线,感情为辅线叶莳萝二十岁生日那天,意外参与了灵化游戏,并和一位研究员相遇,从此就再也没有甩掉过他叶莳萝你总跟着我干什么白蔹你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叶莳萝你不去研究灵化物...
天禧五年初,有神鸟现世,其色银白,两翼吞吐烟火横空而行,坠于京城之西。北宋天书野录神鸟这玩意怎么感觉更像是我乘坐的失事飞机本书主角李璋有些疑惑的暗道,另外我是谁的大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