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在谈正事,说负气话就没意思了。”
看来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罗刹王算是明白了。
那张帝王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来,“这样吧,令主好几天没见到尊夫人了,一定很记挂她的安危。
本君让你先看一看,然后再决定救不救她,这样比较有利于合作的推进。”
令主已经做好了准备,落在罗刹手里能有什么好处,大概被五花大绑,饥寒交迫着吧!
光想一想,令主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他的无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罗刹王确实狠毒,不过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至少让他放下心来,确定她还活着。
明黄色的琵琶袖扬了扬,两手托起一团瘴气,中央从虚到实慢慢推进,起先是波涛万万,然后是一面山崖。
崖壁深而广,不知绵延了多少里,一直向前狂奔,终于一湾突出的海滩上出现了一个身影,纤细的,孤独无依的,手里抄着一根细棍儿,正蹲在水边扎鱼。
“这是扔到孤岛上了?人质没饭吃,全靠放养,罗刹王的行事作风果然与众不同啊。”
令主嘴里调侃,心里早已经泪流成河。
他的无方,孤苦伶仃这么惨。
以前在他身边,食物是从来不用她操心的,他还会变着方儿给她换口味。
现在呢,流浪在不知名的地方,身边没有他,该多么的无助和慌张啊。
令主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忍住没一口咬下这罗刹的脑袋来。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他拧起眉,飞快在脑中搜索相近的景象。
九山八海中,七海是功德海,另一海是碱海,里面除了蛀铁虫,没有半条鱼。
可是看那崖壁的样子,又和铁围山有点像,一样寸草不生,一样高耸入云。
她蹲了好一会儿,没有收获,脸上的神情有些沮丧。
令主心疼不已,不能言说,只是紧紧握住拳,咬紧了牙关。
忽然她回头,同谁攀谈起来,难道流放地这么人性化,还提供聊天对象?令主很意外,发现阴影里走出个人来,黑色的袍子从头到脚罩住,要不是他人在这里,简直要误以为那就是他自己。
他怔了下,转头看璃宽,璃宽茶直接冲罗刹王开火了,“做人不能这么卑鄙吧,你掳走了我家魇后,还弄个假令主在她身边,她要是不辨真伪,把他当成令主,那怎么办?”
认错新郎官,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令主一方义愤填膺,被顶替的当事人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这镜像他看得见摸不着,就如璃宽茶所说的,万一她不察,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令主受不了自己和未婚妻被人这样愚弄,正打算撕破脸,罗刹王却让他稍安勿躁,“误会了,这是我的另一个人犯,他们碰巧遇上,正好做个伴。”
令主很难相信他的鬼话,半信半疑间,见那个黑袍的人抬手把头上帽兜摘了,露出了一张和面前人一样的脸。
原来失踪多时的叶振衣也被困在里面,那人才是真正的明玄。
令主被扎了心,怒极反笑,“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罗刹王道:“很简单,本君还是那句话,你麒麟入世辅佐我统治中土,一旦我根基扎实,就可创建出一个新的罗刹鬼国,把我失去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说罢乜着眼打量他,“你看见尊夫人身边的那个人了吗,说得好听些,他是你要拥立的人;说得难听些,他是你的主人,他可以奴役你,甚至践踏你。
骄傲如令主,想必不愿意屈服于一个凡人吧!
我的意思是,你我精诚合作,我只需你顶个头,瞒住上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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