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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尾眼梢剥露的神态只有专注。
就事论事的专注,专注到说出这句“我们家”
,好像也没有哪里是不妥切的。
这并不奇怪。
因为她本就不懂伪装,
奇怪的人不是她,
岑祚舟挑起目光,竟然就顺着她的话,做出别有深意地奇怪提问:
“我们家,有什么故事?”
杭露侬不由震愣了下,似乎无比诧异他怎么会问出这种不着调的问题,那一刻也没有多想,话赶话脱口而出: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家里现在的故事版本是什么?是我潇洒走人,追求真爱,你跟孩子一个被绿一个被弃,甚至你还至今未娶。”
“可如果小浪不是亲生的这件事被抖出去,那这故事就彻底变味儿了。”
她稍稍蹙眉,
“搞不好就是你出轨在先,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我一气之下报复性绿你,抛夫弃子。”
说到这里,她不屑轻笑了下,语气微嘲,“毕竟有钱人有了钱,就剩下闲了。
你信吗,如果素来低调高贵的首富岑家出了八卦丑闻,能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都亢奋到自我高潮的程度。”
岑祚舟微微拧眉,似乎对她的露骨用词难以接受。
其实当年两人解绑时,岑祚舟起初的提议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当然,他并非是私心为自己。
被绿、被抛弃、惨遭爱人背叛这类听起来仿佛带有侮辱性的非议词汇,他从未有过在意。
当一个人身处旁人压根无从撼动的顶峰之巅,拥有绝对掌控性的优渥权力,他的强大、强硬、强势足以在低眉抬眼间随手掀翻整条食物链。
当惊涛因他而起,
骇浪为他起势,
公序良俗便显得赘余,幼稚,苍白到对他构不成丝毫伤害。
所以,他提出友好分开实际上更多的是为杭露侬着想。
毕竟,抛夫弃子这种事就算是她占据感情上位的主动权,可一旦以舆论的形式流出去,她的名声总归还是要在那些无脑人的舌尖上滚来滚去。
这对她并没有好处。
在杭露侬当初执意要这么做的时候,岑祚舟曾耐心分析过给她听。
是她听不进去罢了。
年轻气盛的女孩子太倔强,太傲气,太恼羞成怒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不是说好了大家逢场作戏,只是一局利益对换的游戏而已么?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有影响么?”
良久,岑祚舟眉眼松动,吐字平静地倏然这样问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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