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有哪儿和去时不太一样。
半路上谢执提起范守承其实没面上表现得那么肃穆,季念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可她想什么谢执不知道?其实从回程的第一日他就看出来她有心事,可她不想说,他便也不再问。
回到明顺城,皇上点名要谢执立刻来见,谢执便让让成二先把季念送回城外的小宅中。
但季念不想自己回,只说要等他一起回。
最后两人还是一道随马车进了城,刚进了城,就遇上一人。
明顺城人多,见着马车和宫里的禁卫总是先让的,偏是前头离得最近的背对着没注意,一个转身差点被马撞上,还是跟着她的丫鬟惊叫一声,把人拉了回去。
被拉回去的人狼狈地崴了一下,顿时大怒:“怎么回事,这是谁家的马车!”
也说不出谁对谁错的事,成二刚想上前打个哈哈过去,看见人却有点眼熟:“陆夫人?”
季盛兰没认出成二,但马车帘子掀起一角,她看见了季念。
两人对望了一眼,还是季念先叫了她一声。
季念才是觉春楼的掌柜已经在明顺城传开了,季盛兰自然早也听说了。
突然碰上季念,她略过成二,很快往季念那处走去。
方才的位置看不见,站到马车边上,季盛兰才发现里头还坐着个谢执。
看似本要说些什么,可她目光从马车里的两人身上划过,却突然收了口。
没有应答季念的那声礼,也没有和季念说话,季盛兰叫过自己的侍女,扬着头径直离开了。
马车两边的人都让开了,见人走了,季念很快放下马车帘,马车再次向宫城的方向驶去。
季念靠回马车中,谢执皱了皱眉:“你大姐姐的这个脾气倒是没比范四小姐好多少。”
季念有些诧异,随即笑了起来:“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但其实她比范四小姐好太多了。”
谢执稍侧头,等她继续说。
“她确实蛮横,脾气也大,而且不知为何不太喜欢我,但不是会让人讨厌的人,”
季念指了指外头,“比如刚刚,她理都不理我一下便走了,但大抵是不想让更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闻言,谢执交叠的手指动了动。
季念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她只是骄纵了点。”
说着,她从身旁的包袱中掏出一封信:“你还记得这封信吗?在益滁时翘翘寄来的,我一直忘了给你看。”
谢执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侧目望向那封信,匆匆一扫,竟扫到了范慎二字。
季念捧着那封信:“范大人先前说范慎曾苦追一名女子不得,你可知他追的是谁?”
范大人都不知是谁,谢执更不可能知道,他不关心这些,而且他知道季念也不是关心这些的人。
所以她如此说时,谢执便有了猜测:“你认识。”
季念点头,答:“是我的大姐姐,季盛兰。”
能感觉到谢执的身形滞了一下,季念低眉看了眼信封一角,轻声说:“很难想到吧。”
谢执想起什么:“四年前,你大姐姐钟情一寒门学子,可最后却被季夫人一手压下,促成了她和陆子明的婚。”
季念将信递给他:“很久之前我远远瞄到过那人的一个背影,这些日子拼拼凑凑,才恍然发觉是范三公子。”
谢执:“可范慎并非寒门出身。”
季念唇角的笑有些勉强:“四年前,范大人因益滁之变被牵连获罪,众人皆唏嘘,范三公子在明顺城遇上大姐姐,却不能说自己的身份,只道是寒门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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