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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继续编:“藏文,名字不认识。”
闻姜再度盯他,视线笔直不挪移,程放又重复一遍:“你挑一张。”
闻姜见他急于尘埃落定,反问:“谁告诉你我要去成都?不去。”
程放略带怀疑地看着她:“你别骗我。”
闻姜很认真地微微一笑,手臂搁置在桌面上:“那这样,交换。
你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我就告诉你我骗没骗你。”
程放蓦得将刚垂在票面上的视线抬起来再度看向闻姜:“没人,我自己想来。”
闻姜笑了下,把三张票都抽过来,压在奶茶杯下:“好。
我知道了。
那谢谢你,回去吧,再……见。”
程放没久留,单纯觉得闻姜最后那个词说的时候顿的奇怪,像是强调。
****
程放刚走没多会儿,陆时寒一向静寂的手机震了起来。
老王下车抽烟,陆时寒坐在车内接了起来。
是朋友傅砚笙。
拍反战的纪录片《伤疤》的时候,他在大马士革认识的生死之交。
他们一起看过那城市被数千年时间镌刻沉淀出的静谧而瑰丽的景色,也一同见过冲天火光里支离破碎的土地和袭击过后残尸遍地的惨状。
行走中东,傅砚笙带着一架相机,他手里是摄影机。
条件艰苦,近乎风餐露宿,他们在动荡的环境里和腥风血雨作伴,交换彼此的历史,也谈过心。
一起握过枪,蹲过废墟,也曾直面过别人眼睛里的创伤。
那些都是难以磨灭的印记。
也不光是相机。
他第一次见傅砚笙,那人身穿媒体防爆服,一侧塞着水,一侧塞着防毒面具,扣着墨镜,全副武装。
如今都回国,那些过往里的硝烟也在试图淡如云烟,虽然遗忘很难。
傅砚笙上来就问:“新项目搞藏文化?”
程放和傅砚笙的助理傅净很熟,陆时寒并不意外傅砚笙掌握他的行踪。
“不单纯是。”
陆时寒问,“傅净听程放说的?”
傅砚笙嗯了声:“是。
不光说了这个,还说了别的。”
陆时寒眉微拧啐:“这小子,丁点儿事儿都藏不住。”
傅砚笙笑:“程放也就只敢跟傅净说,其余的你放心。
不好奇他还说了什么?”
陆时寒没接,反问:“你打来,不就为了问你听到的吗?”
傅砚笙一愣:“知道你小子了解我。
是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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