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是娘娘腔,说我穿不了骨骼,”
贾西贝抹一把眼泪,“可我做到了,我是自己努力做到的,以后我会更努力,再也不让孩子们被毒打、流离失所,不让他们的器官被活生生摘掉!”
张小易的心都要碎了,自从认识了这个人,他冰冻已久的感情仿佛一下子喷薄而出,要把他兜头淹没:“别哭,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小易,我不想要苹果和糖,”
贾西贝拉着他的手,“我想要大家!”
这时,卧室门推开一条缝,一名穿西装的干部站在门外,张小易知道有事,翻身下床:“好,我去找带我们来的人,你等着。”
“我和你一起去,”
贾西贝要下地,张小易连忙阻止,“别,万一像你说的是坏人呢,我先探探口风。”
他走了,门从外面关上,贾西贝起床刷了牙,把房间都看遍了,张小易也没回来,他有点担心,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处是穿西装的小弟,但胸口没有社团标志,他怕生地从他们身边擦过,没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
“喂,别拦他。”
“为什么?”
“啧,是堂主的那个……”
“不是吧,堂主才多大。”
“昨晚领回来的,就睡大雅堂,你看他走那两步,小腰扭的……”
贾西贝走出别墅,面前是春天的山林,有鸟、有虫、有早开的野花,路边停着一排轿车,没有所属标记,他不知道张小易在哪儿,也不敢乱走,正要回去,一只松鼠跑到面前,爪子抓着一个闪亮的东西,是堂徽,盛放的十瓣莲花。
贾西贝呆住,松鼠不是鸟,不可能从远处衔来这个,这徽章一定是附近的,他一转头,看到身后的峤山别墅。
染社?也许……就是太涂堂。
他们被骗了,张小易说不定正在受刑,或许更糟……贾西贝慌了,拔腿就跑,跑下山坡,他陡然停住,不对呀,张小易就是太涂人,如果这里是染社,他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搞错了,徽章是别处的?或者……
贾西贝打了个寒颤,或者,张小易就是染社的人。
他腿一软蹲下来,努力回想昨晚失去意识前的细节,张小易拉着他,贞哥在对面,接着有爆炸,然后呢?贾西贝紧紧揪着胸口,贞哥掏枪了,他为什么掏枪?只能是因为张小易,他有问题。
“贾西贝!”
远远的,张小易从正堂那边回来,“你腿怎么了!”
贾西贝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蹬着土往后蹭。
张小易察觉到不对,向他跑,突然之间,一具骨骼从天而降,振起砂土,横在他面前,量子炮筒猩红刀,没有装甲,是逐夜凉。
他背上,是抱着特种枪的岑琢。
“岑哥!”
贾西贝大喜过望。
随后,红咒语、黑骰子、转生火接二连三落在峤山脚下,从几个方向收网,把张小易围在中间。
张小易有大将风度,不慌,也不怒:“刚接到报告,郊外没找到伽蓝堂的尸体和骨骼残骸,你们就到了。”
“早知道你是卧底,”
岑琢从逐夜凉背上跳下来,“怎么可能等着让你烧,谢谢啊,带我们来你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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