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这个姓,高修第一个想到的是丁焕亮,但那家伙绝不是什么高手。
杜汀组开始行刑,家头从高级轿车上下来,拿着手枪,走到跪成一排的异己身后,枪口对着后脑勺,一枪一个,爆出血花。
每开一枪,人群都发出激动的吼叫,今天听多了这样的喊声,高修脑袋疼,抬起头,天上雨停了,云层背后露出一缕微弱的阳光。
“升莲花旗!”
最后一个“叛徒”
倒下,杜汀组的家头把打空的手枪指向头顶,大喊:“从今天起,恢复城里所有脑毒工厂的生产,重建出货渠道,把我们的货铺向裳江以北的每一个角落,北方的脑毒第一城仍然是我们太涂!”
高修拉低斗篷,挤出人群。
回到岑琢他们寄宿的小旅店,他进门报告:“太涂……”
门正对着窗口,能看见远处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旗上是盛放的十瓣莲花。
他们已经知道了。
“张小易还活着吗?”
岑琢问。
高修看向他身后,贾西贝坐在床上,两手紧紧揪着裤子。
高修别开眼:“死了。”
贾西贝忍着忍着,还是哭出来:“怎么……”
死的?这个字他说不出口。
“烧死的,”
高修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现在是力主脑毒的杜汀组控制太涂,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贾西贝抽噎,不敢大声,揪着他的袖子:“尸……尸体在哪儿?”
他满脸是泪,顺着尖下颌往下滴,“小易,他还那么小……”
他哭的样子让人心疼,高修想哄,元贞抢先一步把人搂住,扯起胸口的衣服给他擦脸。
“立刻出城,”
逐夜凉说,“去兰城。”
“就我们五个人,去什么兰城,”
高修面向岑琢,切之又切地说,“哥,我们回沉阳吧。”
此话一出,小屋静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们千里离家,为了什么,一路打打杀杀,又得到了什么,你再看看,我们给太涂和乌兰洽带来了什么,”
高修指着窗外那面莲花旗,“该收手了,哥!”
岑琢和他四目相对,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他不能动的左臂。
“我失去了一条胳膊,金水呢,她失去的是命,”
高修恳求,“不要一错再错了,哥!”
错了吗?岑琢惶然,他们正走在一条错误的死路上吗?
“九哥还在等我们回去,”
高修跨前一步,“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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