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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叹了口气,说:“我在家里是个垃圾桶,也没人真心待我,那样的家我一天也不想多待。
浪迹天涯多好,无拘无束。”
他说完又站起身:“我也给你打桶水吧,你也洗洗。
不是急着走吗?时间差不多了!”
“哦。”
周无归望着元哥的背影,只觉得这人身上应该有很多故事。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双手抹眉调出了红圈影,低声念了元哥两个字,红圈中出现了许多很高的房子在一块黑色边框的板子里,那板子里面还有金属的车子在飞驰,人们穿得也不是长袍……
这一看就不是大周。
所以,他一定是外番人。
等元哥打水回来时,周无归已经给他下了这样的定义。
他甚至觉得元哥还很有可能原本就住在驿馆中,不然怎么会对这里如此熟悉?
可是,如果元哥原本就是这驿馆的人,那他们岂不是就违反了‘不留人’盟约?
这下,周无归更坐不住了。
他匆匆洗漱干净,都没仔细看清楚就换上了元哥为他拿来的裙子,然后就开始催促元哥赶紧走。
元哥却又换了张新毯子垫着胳膊,把他抱起来放进了轮椅里,而后给他头上扣了顶幂篱,说:“从现在起,你扮演我的、妹,算了,就弟弟吧。
记住,咱们是从遥远的东方大夏国漂洋过海而来,就为一睹大周人鱼舞的风采。
要是有人问你为何身为男子却穿裙子,你就告诉他,这是遥远东方大夏国的传统,明白了吗?”
“好吧。”
周无归着急离开,指甲一直在扣幂篱的纱,已经扣出两个洞,再不走,那纱很快就会被他扣烂了。
“别扣了,马上出发。”
元哥发现后,哭笑不得。
他也换好了衣裳,头上还戴着一顶两边翘起的帽子,高大英俊又潇洒的样子像是一名富裕的浪客。
他拾起周无归的滑板,对折后和那块垫手的毯子一起收进轮椅地下的置物架。
而后,元哥推着周无归从驿馆后门离开。
后门外是一条巷子,两边高墙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四尺。
就是这么一条狭窄的瓮巷,几乎在他们刚出来的同一刻,两头的路口就被瞬间涌现的飞鱼骑给堵住了。
周无归的一颗心也因此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又一次小声和元哥商量:“要不还是分开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有人被我连累送命。”
“那你可得温柔一点,别让他们死了。”
元哥轻笑道:“知道怎么逛超市吗?”
“什么超市?你在说什么?”
飞鱼骑们从两头涌进来,巷子里瞬间被人头填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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