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一层层数清了时樾所在的楼层,数得她眼仁儿疼。
这是个高档小区,南乔等了好一会,才跟着一个大妈混了进去,又如法炮制地进了单元楼。
所幸南乔长得纯良,中间遇到保安怀疑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南乔站到时樾门口,朝着来开门的时樾伸手:“还我。”
刚才看时樾还是一身家居休闲风格,这时候已经衣冠周正,衬衣的领子雪白、笔挺,有种凛然难以接近的感觉。
他还在扣着袖扣,显然这一身刚刚换上,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自己拿。”
时樾的公寓是简洁大气的装修风格,南北通透,夕阳的余晖斜照进来,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膜。
三条狗悠然自得地在阳台上趴着。
南乔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脱了鞋袜,走了进去。
时樾看着她白皙秀长的双足,和那一双长腿配合正好。
被北京春天的大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宽松的白衬衣上,隐隐约约地描画出里面均匀舒展的肌肉与骨骼。
臀上的那面小红旗伴随这她的步伐一动一动。
右手的袖扣“铮”
的细微一声扣合,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南小姐公司的集体活动,我为何要参加?”
南乔心底光风霁月,坦白地告诉他:“常剑雄,也就是我那位朋友,想认识你。”
“哦。”
时樾整着外面的袖口,冷然道,“有那两位的前车之鉴,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呢?”
南乔沉默不言。
时樾说的没错。
恁她再直肠子、没心机,也看得出来常剑雄把地点定在那里,是有意要让时樾好看。
常剑雄受过军事特训,这种训练基地于他简直是小儿科,就算时樾混过黑道有些本事,在那种地方,恐怕也是任他宰割的份儿。
但应战与否,决定权在时樾身上,她没有必要越俎代庖,提前就帮时樾拒绝了。
南乔道:“我问问你的意思,不去也无妨。”
“去。”
时樾无所谓地一笑。
“我时樾最不喜欢负人美意。”
南乔想了想,说:“时樾。”
“嗯?”
“你知道常剑雄是当过兵的。”
“嗯?”
时樾仍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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