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是这样一个脑部活动的过程:驼背小老头——什么都爱偷吃两口——又怂又胆小——爱穿黄衣裳——黄鼠狼。
阮宁说:“我讨厌你。”
三少说:“黄鼠狼。”
阮宁说:“我告你我不跟你玩了。”
三少说:“嗯,黄鼠狼。”
阮宁说:“我跟你拼了。”
三少说:“哟,黄鼠狼。”
阮宁上自习的时候还挺认真的,就是法条太枯燥,而且每个学派的解释南辕北辙,虽是考本校,但没哪个教授确定地给出点范围,真让人头皮发麻。
后来院里传说专业课全出简答和论述,阮宁简直想哭了。
说到论述题,她曾经有过一次非常牛叉的考试经历。
刚读大一那会儿,小同学听课还是相当认真的,每次都积极地坐到第一排,老师眼皮底下。
又因为高中学的理科,所以对文科的内容有一种强烈的“这是啥那是啥亚当斯密卢梭格老秀斯又是啥”
的神秘感崇拜感,虽然听不太懂,但总算努力记下了笔记。
临到考试了,据说是出论述题,其他高中学生都是轻轻松松地记忆,轮到阮宁,就显得十分笨拙了,单单背书就背了整整两周,还被同班同学狠狠地耻笑了一番。
她觉得那会儿自己像是记不住了,直到考完,才真正松懈下来。
等到出成绩,给大家都吓傻了。
阮宁考了全满分。
阮宁自己也蒙,谁来问都说不知道为啥。
大家好奇去问教课老师,每位恩师都欲言又止,后来憋不住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这孩子是真不容易……
哎,我们也很不容易的啊,天天起早贪黑,怎么她就特别不容易了。
大家都好奇得不行,年级长有门路,把阮宁的试卷弄了出来,才发现这孩子真到一定境界了。
上课时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答到试卷上了,比教案还齐全,满满三大页纸,除了“大家下课休息会儿吧”
抠去了,愣没少写一个字儿。
怪不得她整天咆哮说自己背书背得累死了,大家起初还不大理解,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累法儿。
后来阮宁被大家笑蒙了,没敢这么干了,可她又不知道哪些是重点,哪些没那么重要,所以答题时总是漏点,之后又懒得背书,最后成绩也就泯灭在众人之中找不着了。
这会儿她跟大家一起去考研,院内自用的教材约有十几本,袁青花据说是主编,稀奇古怪兼精刁,阮宁这种脑回路再加上学习方法迂腐死板,便显得弱势了许多,学习状态时常是云山雾罩。
小同学有一次读完书,回到公寓,颇有些伤心地对俞迟说:“俞迟同学,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考不上了。”
俞迟正在读书,他一直都非常喜欢读书,而且也一直坚定着要当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的信念,除非山崩地裂,从未改变过。
他问眼前困惑的小姑娘:“你确定自己真的适合读研吗?”
阮妈妈当年听说读法律会有好出路,阮宁便报了法学院;阮妈妈听说留校当老师会有好出路,阮宁又不懈怠地去准备这一场考试,以做奠基。
阮妈妈说希望她要么做个很有本事的人,权势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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