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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叶清岚已经脱去了外衣,正在解袄上的盘扣,见状问道。
“没,没什么,我以为有虫子,看错了。”
季春山尽量保持语气的自然随意,可眼睛却一点不敢往叶清岚那边看去。
他低着头三两下铺好被子,又麻利地脱了衣服往炕尾一扔,余光扫到叶清岚穿着一身贴身的纯白里衣正掀开被子躺进去,便一口气把油灯吹息,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睡得太多了,还是身边多了两个人不习惯的缘故,季春山躺下半响却是生不出一点睡意。
忍不住翻了个身,却觉得枕着的地方硬邦邦的,他伸手一摸,摸出来的却是铺床时随手被他塞到枕头底下,胡大夫给他的装着香膏的白瓷瓶。
季春山看了一眼,马上就又塞了回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就像是被架在柴火上的油锅,被白瓷瓶引燃了柴火烧的又翻滚起来。
房事,快活,发泄,受孕,这些词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又出现叶清岚的身影,他虚弱冷淡的模样,沉默倔强的模样,展颜而笑的模样,新衣及身的模样,还有记忆中残留的‘他’与叶清岚亲密时赤身裸体的模样……
季春山猛地坐起身来,看着腿间有些鼓起的部位,他苦笑着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个禽兽!
第32章杜氏
抱着自己的衣服下了炕,又提着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在堂屋里才穿上了衣服和鞋子,然后他打开门,顶着半夜阴冷刺骨的风,绕着小院跑了起来。
连着跑了二十几圈,直到出了一身薄汗,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已经彻底消散了,他才又回了屋里。
运动果然有助睡眠,这次季春山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睡到一半却又做起了梦来。
梦中他正和叶清岚季宁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突然叶清岚身上的衣服不见了,自己正要脱掉自己的衣服给叶清岚穿上,叶清岚却一脸厌恶愤怒的看着自己,还骂道:“季春山你这个衣冠禽兽,卑鄙下流,我真是错信你了!”
季春山急了,就要上前解释,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陷入到一片浅棕色的泥沼中,他越陷越深,很快泥沼没过了头顶,他感到呼吸困难,想呼救,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反而闻到了一阵馨香的味道。
窒息的感觉让他一阵阵晕眩,就在他差点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天亮了,季春山被严重的鼻塞憋醒,他感冒了。
早饭后,季春山去胡大夫家想拿点治风寒的药,没成想刚敲开胡大夫家的门,还没说出来意,就被胡大夫劈头训了一顿。
胡大夫开门一见是季春山,不禁愣了下,随即便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没按我昨晚说的,弄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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