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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写一张吧。”
不过唐错还是没写出拔一根挂一科这种话,甚至两个感叹号都没有。
唐绪看着他那张纸摇头,“你这也太没有震慑力了。”
唐错看了看,实验用箱,勿动。
“还好吧……”
他把纸条放好想去拿书包,却发现唐绪已经拎着他的书包走到前面去关电源和灯。
关了灯的实验室变成了漆漆的一片黑,鼻子还是不太舒服,唐错在过道等着唐绪,揉了揉鼻子。
尽管很黑,但他还是能看到唐绪走过来。
“不舒服?”
黑暗能使得人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这是没错的。
这会儿唐绪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性感得能让他喷鼻血,不过鼻涕太多,堵住了。
“嗯……怎么这次感冒这么久还没好。”
唐绪没说话,在静悄悄的实验室中听着他不经意的抱怨,又穿过短短的一层黑夜,看向唐错的脸。
唐错也就是随口抱怨,并没有想着听到唐绪的回应,所以在静默袭来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有些孤单,但也并不觉太失落。
他抬起头对唐绪说,“走吧。”
但是他没来得及转身,就忽然被扯住了身子。
紧接着一只手压在他的腰上,不重的力道传来,便轻而易举地压弯了他的腰线。
他在漏跳的一拍心跳中向前倾去,最先碰触到唐绪的是他的胸膛,再然后,脚下细碎挪动,脚尖相碰。
腰上的那只手一直没撤掉,在最后关头的轻轻一带,两个人就好像彻底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距离近到唐错都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蹦跃到了唐绪的胸膛里。
唐绪将拎着书包的手也扶在唐错的腰上,而原本压在他腰间的手上移,摸到了唐错的脸颊上,轻轻的,一溜指尖划了两下。
“等你忙过了期末,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唐错还瞪大了眼睛扎在唐绪的怀里。
这样的距离太近,眨眼的时候,眼睫都能在唐绪的衣服上来来回回地扫过,暧昧亲昵,神驰目眩。
这个拥抱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中,已经在唐错的心里打翻了人生的百味罐,万般滋味在翻江倒海。
情绪似乎已经满得要溢出胸膛,绚烂夺目地欲填满这籍籍黑夜,又似乎空得只剩了最基本的存在感,就这存在感,余的还只是那一点点细枝末节。
直到唐绪放开他,他也未能回归本体,未能重获半方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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