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梦里回。
闻柒一脚抬高,毫不迟疑,踢出。
“嘎吱!”
一声骨头碎裂的响,毫不拖泥带水,燕成广惨叫,“啊——”
这纨绔的左手怕是三个月抱不得女人了。
久久哀嚎,才静了半响,闻柒扯嘴,忽然绽开一抹笑,随即抬脚,又是一踢。
“嘎吱!”
“啊——”
哀嚎又起,右手骨裂,最少四个月抬不起来。
不好意思,她闻柒收账,连本带利,两脚,燕成广去了半条命,卸了两只胳膊,半死不活。
这是闻柒的手段,狠辣得很果断。
叫声不息,闻柒耐心不多,踢了踢还有半条命的燕成广:“不许鬼哭狼嚎!”
瞬间,没了声响,燕成广翻着白眼,几乎晕死,进气少,出气也少。
闻梦里惊愕:“七姐。”
闻柒耸耸肩,不以为然:“手痒,一时没忍住。”
这一手痒,就要了一国亲王的两条胳膊半条命。
闻柒啊,她心狠手辣,只是,她护短,很护短,爱憎分明得毫不遮掩。
闻梦里沉默,浅浅的笑似有若无。
她啊,在护着他,这样不遗余力不择手段。
“现在呢?”
闻梦里睃着地上的人,目光骤冷,“怎么处理?”
语气竟多了些果敢与杀伐。
这闻家的人,百年戎马的世家,自然不出孬种。
闻言,燕成广哆嗦了一番便要昏厥,闻柒一脚过去:“你敢晕死,我再废你两条腿。”
燕成广眼珠翻白,硬生生睁开,气若游丝:“饶、饶命。”
闻柒眯着眼笑,半蹲下,拍了拍燕成广刷白的小脸:“饶命可以,乖乖听话。”
眸子一沉,暗红湮灭了光影,直直摄进男人眼底,一字一字语速沉缓,浓浓的诱惑,“记住,夜路黑,手是摔的。”
“夜路黑,摔……摔的。”
像是预谋,像是蛊惑,燕成广听之任之,眼中寻不到一丝清明,浑浑噩噩的一团死水。
宫中有言,那夜宫乱,缘由帝妃皇嗣被蛊……
闻梦里望着那狡慧的小人儿,恍然出神。
闻柒满意地点头:“乖孩子,解脱吧。”
她打了个响指,地上的男人腿一瞪,合上了眼睛,死气沉沉便一动不动。
再抬头,她眼底便只剩浅浅的笑意,目光清幽,月儿般溢满光华,扬扬下巴:“我吓唬他呢,瞧他这怂样,出息!”
吓唬?地上躺的不是市井小儿,是堂堂一国王爷,已逝孝献皇后的嫡子,当朝太子储君的胞弟,如何能吓唬来草草了事。
闻梦里浅浅凝视:“太子对这个胞弟护得很,燕成广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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