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容颜,未能倾国倾城,隔着漫天飞纱,碎光斑驳里,他未知未觉,痴了。
何时,这猫儿成了他背脊的逆鳞,他全然不知,她倒能耐,叫他甘愿担了这触之即死的麻烦。
他道:“你的命,是爷的。”
片刻沉吟,烛光暗影里温柔了影子,他抬手,将女子指尖藏在掌心,与她说,“爷舍不得。”
一眼凝成了她的影子,她在他眼里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她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这样失神的自己。
勾魂夺魄,世间总有人逃得开,只是那人是秦宓,旁人还怎么幸免,他若动了心神地看你,就一眼,天塌地陷……
闻柒抓了一把额前的发,有些烦躁:“你丫的别这样看我。”
美男计神马的,那是她的硬伤!
何况秦宓这张变态美的脸。
嗯,秦宓便不看她,看着她的手腕,手指拂过那只余浅痕的红疹,细细地摩挲,那样魅惑的轮廓,那样温言细语:“既舍不得你的命,我便会护着,龙虎令你想要夺也好,抢也好,无所不用其极也好,你想怎样闹都由着你,惹了麻烦,爷给你担着。”
他抬眸,“只是,别与我针锋相对,我不是你的敌人。”
他极少去掉那一身贵气,一个我字,凡尘了他。
闻柒指尖颤了颤,她想,完了,摊上大事了。
“我惹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你,别说你爱上我了,我不信。”
调戏胡侃捉弄人的勾当她没少干,九分假里就掺一分真,说说情谈谈爱,骗死个人来不偿命,她混惯了,独独这次还真没有半点玩笑,认真得连自个都汗颜,直叫心肝颤抖,那话说得真靠谱:玩人玩心玩计都好,千万别玩风月,这玩意,要命。
“爷,你不会跟我来真的吧?”
心肝又是一抖,“跟我玩情?”
秦宓微怔,神色恍然,眸间晕着朦胧,好半响:“那玩意爷不懂,爷只觉得你新鲜,爷还没玩够,别人自然动不得。”
皱了皱眉,好看的唇抿成僵直的一条线,抬眼,不由分说的霸道,“你是爷的。”
他终归是不懂风月,将之当做了生杀予夺的念,怕是早晚要遭一番红尘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