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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随即,一个人从门后跳出来拿着枕头狂打我的头,给我一把拍到门上,我伸着胳膊护住头连连求饶:“是我!
别打了……江若鱼!
!
!”
枕头动作一顿,我睁开眼,江若鱼瞪着我,他吓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有些尴尬:“嗨……晚上好……”
江若鱼又拿枕头砸我一下,恼怒中夹杂着难为情:“你干嘛啊……”
“嘿嘿……”
我察觉到他扫视我枕头的目光,于是一只胳膊夹住枕头,摆出休闲插兜的pose:“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我抬手往空中挥了挥,和他讨论天气:“今晚这雷不错,挺带劲的。”
江若鱼半转过身,耸起胳膊迅速揩了一把眼角,嗓音虽然克制却仍带着一些哭腔:“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准备报警呢。”
我哈哈干笑,心说失策,不该带枕头来的,万一他不留我,我死皮赖脸留下?那多丢人啊……墨绿色窗帘被闪电映得一亮,江若鱼反应迅速,盯着窗户,我仿佛能看见他手臂和小腿肌肉绷紧,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雷声,果不其然,雷打下来的时候,他肩膀轻微一抖,雷声过去,又胯拉下来。
“好可怕啊。”
我微笑:“怎么这么响?太吓人了,你说是吧?”
江若鱼:……
我持续插兜:“你这窗户怎么还没关啊?雨水都要打进来了,你快去关下。”
江若鱼一动不动。
我快要憋不住笑了,此刻要是有镜子,我一定憋得五官扭曲:“要不然…我帮你关?”
江若鱼皮肤很白,脸皮却薄,我一作弄他他便耳朵尖发红,闷不吭声地任由我去关了窗,我伸个懒腰,把自己的枕头正大光明摆上床。
“江同学,别罚站了,过来一起睡吧。”
我跃身上床,躺下拍拍枕头:“来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江若鱼嘴笨,说也说不过我,每每憋得满脸通红,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磨磨蹭蹭躺下,我熟门熟路摸到开关,我说:“关灯了啊。”
也不等他回答,啪的关了灯。
江若鱼背对我,我原本也并不打算多话了,但他却率先和我聊起天,也许关了灯,黑暗能帮他掩盖一些情绪。
分别多年,一躺下儿时的回忆便如窗户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奔涌而来,从四肢百骸冲刷到大脑,熟悉又陌生。
“其实我已经不怎么怕打雷了。”
他正正经经地说。
我不置可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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