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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祺格:“他可真会气人,就该把他一个人扔医院,让他自生自灭去!”
傍晚,街角的烧烤店人满为患,我同熟识的小伙计打了声招呼,便自给自足地搬了张餐桌到路边,邢祺格正绘声绘色给江若鱼唠这段,我端了塑料椅子过来,把他俩摁坐下,我说:“您二位坐下唠,别累着。”
邢祺格抬抬手:“行。”
江若鱼看了我一眼,一面偷眼往隔壁糖水店瞄,一面笑吟吟地吊住我手指,黏糊糊地喊了声:“弟弟……”
切,真会撒娇,我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去隔壁糖水店要了两份薄荷绿豆花,一份加蜂蜜,一份少糖,老阿嬷瞧着邢祺格的方向问我:“小丫头今天不吃么?”
我说:“她减肥。”
老阿嬷纳罕:“啊呀,哪里要减肥?苗条的嘞。”
臭丫头一年四季都在嚷嚷减肥,三分钟热度罢了,我说:“别管她,等会儿馋了就要吃了。”
邢祺格耳朵真灵,远远地朝我双手打叉,坚决不吃!
等豆花上桌,邢祺格终于停止了对阮知无的行为与性格分析,总结为人格分裂,平日纠缠不清,发病时六亲不认。
“阮知无这人就是白眼狼,没心肝,也就我哥心好收留他住几天,等我哥回部队,看谁还理他……”
她气鼓鼓地说着狠话,手上却没耽误,把江若鱼那碗豆花拖到面前,搅了搅:“这么甜还加蜂蜜。”
我说:“你不是不吃吗?”
邢祺格摇头晃脑:“我吃他的又没吃你的,你急什么?”
“我这碗给你。”
我把碗推过去。
邢祺格撇撇嘴,十分欠打地继续挤眉弄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就是想打发了我,和江若鱼吃一个碗!”
臭丫头可真烦人,江若鱼只知道闷头偷笑,从我碗里舀起一勺豆花送进口中,凉得揪起眉头,又担忧道:“那阮知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还是得和亲人在一起才行,互相有照应。”
“拉倒吧,他后爹都那——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仇怨,真是…吓人,听我哥说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离家打工了,大概是没有大人管他吧。”
“啊……怎么这样……”
江若鱼闷闷地,把豆花推回给我:“弟弟,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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