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拉下这个老脸来求您。”
苏栖:“所以呢?你们周转不过来,你就送你女儿去陪-酒?”
旁边红着眼睛的俞微微怔。
俞谦脸上挂不住,干巴巴解释着:“这,这事情不是这样——”
“俞总,我再说一遍,你们生意场上的事,真的跟我无关。
傅总不是那么儿戏的人,收回专营权那件事,你不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次的事——”
苏栖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俞微:“这次就算了,以后别让你女儿再出现在我面前。”
俞谦听苏栖这么说,一边应着“好好好”
,一边拉过俞微跟苏栖道谢。
俞微没有说出道谢的话,而是怔怔地望着苏栖,咬着嘴唇,说:“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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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谦和佩姨离开病房。
苏栖坐在病床上,没太多耐心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真的很讨厌你。”
俞微开口就是这一句。
苏栖面不改色:“巧了,我也是。”
俞微忽然就流着眼泪笑了起来:“可是我讨厌你,都是因为嫉妒你。
我嫉妒你出身不好,但是偏偏运气那么好,你只是一个矿工的女儿,凭什么一夜之间成为千金大小姐。
凭什么你这样的出身,能嫁进傅家。”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嫁给傅时津吗?那么多的名媛小姐都挤破了头,结果却是你。
是你也就算了,商业联姻本来就不会有太多感情,可我们私下嘲笑你是豪门弃妇守活寡的时候,傅时津又那么护着你。
为了我在派出所说你的那几句话,他就让我们家成了现在这样。”
“我讨厌你,也恨你。
但是我被迫去陪那些老男人喝酒,没有一个人,甚至我妈都没为我说过一句话。
只有你,刚刚为我说了那么一句话。”
俞微擦着眼泪,问苏栖:“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为什么这次,不追究我的责任。”
苏栖垂眸,想着一些事,说:“你就当我觉得你可怜吧。”
“觉得我可怜?”
“对,就是觉得你可怜,同情而已。
还有,刚刚我也不是为你说话,而是作为一个正常人,说了一句正常人应该会说的话。”
俞微自嘲地笑着:“那我还得感谢你的同情。”
苏栖:“不客气。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
俞微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去。
在俞微走后,苏栖觉得浑身没劲,靠着床头,看向阳光充沛的窗外。
其实,与其说同情俞微,不如说是俞微让她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在十来岁的时候,她也曾被逼着去阴暗的包厢,去给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男人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