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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我,突然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突然有点心疼你,撞了车,会不会智商持续下降,看你的样子木木呆呆的。”
见我没有回答,他唇角弯弯地笑:“手感不错。”
我有点恼,索性将衣服上的帽子给盖在头上了。
他住了口,开始专心致志开车,其实横亘在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虽然相见以后依然可以如同以前一样斗嘴,一样毒舌,但是彼此都是小心翼翼的。
医生看了我的手,有些惊讶:“你这是跟先生斗气割伤的么,这伤口着实很深呀。”
他一边给我开药,一边苦口婆心:“年轻人斗气不要紧,不要自虐呀,这刀口多深呐。”
配的药刺激性很大,涂上去之初,激得我眼泪都要出来。
段章在车里替我上药,估计看我咬唇,再也忍不住,一伸胳膊将我搂进了怀里,他问我:“如何才能减轻你的疼?”
他问得如此温柔,让我平生一种莫名的委屈来,我莫名其妙的就在他的怀里落了泪。
“安安,我们好好相处吧,别再伤害彼此了。”
他抱着我,将下巴搁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我:“我会尽量不嘲讽你。”
“毕竟你智商太低,我怕嘲讽你,你也听不懂。”
他吐槽。
我破涕为笑,至此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卷一40
原来他换了个地方住,依然是带着露台的房间。
只不过比原来的地方小了很多。
“换了公司,只能换了房子,要不然每天起来赶车就要花费两小时呀。”
他感慨,替我放下行李,又问我:“你睡房间,我睡客厅,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讪讪然:“我会付一半住宿费。”
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头,突然就笑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在你没有找到工作之前,我不会收你的住宿费的。”
他顿了顿:“毕竟大家朋友一场,朋友有困难,谁能不伸出援手。”
他这种刻意拉开彼此距离的话一说出来,就让气氛显得很尴尬了。
我咳嗽了一声,干笑。
他看看我的样子,又来毒舌我:“霍安安,你看看你,现在剃了头发,比我头发还短,于是直接就把自己当汉子了?男人养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你需要这么什么都硬扛下来么?”
“好了,你可以不用这么要强!”
他摸摸头我的头,又安慰我:“过几天我有休假,看看想去哪里玩耍,列个计划呀,我们周边游一游。”
哎?一起去旅游么?
他给我留了几份旅游宣传彩页,看来他一个人已经琢磨了好久,这些彩页上都写着报价和景区特色。
我一张一张看过去,在某个云雾缭绕的山景处停住眼了。
我想起段章在那封情书里写着:我渴望和你一起登高,在云端俯瞰众生,那样会让我觉得我把你宠上了天,高高在上,你便如同女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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