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炁愈奔行,拳影愈壮大,空气仿佛霎眼间便被抽干。
梦引原本轻灵飘逸的身姿顿感凝滞,其眼中惊惶之色闪动,随即又归于淡然,没有人能抵挡天地元炁的一击,他也不能。
然而梦引没有颁布撤退的谕令,如此境地下,精灵族还能躲到何方他不得而知。
小梦九的安然离去让他心怀憧憬,也许有一日,这枚残留的火种也能燃起熊熊烈焰来。
梦引的心境似乎从未如此平和过,他没有怨恨任何人,包括火曜、陆吾,也包括夜栖,即使为这些人的一己之私而付出了整个精灵族的代价。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眼看拳影倍道而行,他极力逼出体内残存的法力形成气盾做最后一搏。
拳影绝尘,那沛莫能御的滔天威势,简直能把苍天捣出个窟窿来。
梦引像一颗倔强的顽石立在前方,其渺小一如尘埃。
忽尔,若木剧震,迸射出万丈豪光跟梦引身躯相交融。
遽尔,梦引气机狂涨,厚重而浑浊的气盾绽放蓝光万道。
璀璨的光芒拂开密云,将战场上下映得一片湛蓝。
冰冷丰沛的杀意在旷野中咆哮,直惊得底下人人自危。
拳影呼啸而至,轰隆!
浩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一轮灿烂夺目的光圈在拳盾相接时暴射,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席卷八荒。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刹那间的辉煌,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力量,那人挡杀人佛当杀佛的霸气非人间所能拥有。
咔蹦一声响,凝厚的气盾支离破碎,梦引如同没有牵线的木偶,飘飘悠悠往后便飞,其周围溢出点点微弱的荧光,却是肉躯已被摧毁殆尽。
陆吾略松了口气,忽见气盾的碎芒纷纷扬扬,奔散中乍然一合朝自己突袭。
他施展逆天神通后气息大乱,精气神三味运转极不和谐。
元炁攻击有伤天和,势必会损伤施术者道基,另外,此地饱受战火摧残,灵气稀薄无法及时给予元气补充,让陆吾极为不适。
碎芒披靡而至,在陆吾胸腹间猛烈一撞后便即溃散,陆吾遭此重击,勉力压制在喉间的一口精血喷涌而出。
若木瑟瑟颤抖,临危反扑耗尽它所有的活力,木叶萧萧,凄然走完了旅程,叶落归根是逃不脱的宿命。
遍地若木叶一声哀叹,轻轻的化作了尘埃。
待荧光消散,一个与梦引容貌相若的幼小元婴无助的蜷缩在长空里,缓缓酝酿着一丝睁开眼皮的力量。
风暖化身一缕清风,充满悲伤的翩然往梦引搂去。
正此时,异变突起,虚空悄然波动,容颜苍白、衣着枯黑的夜栖从黑暗中踏出,狞笑着蓦然出掌朝元婴拍下。
东方,淡青色的天空涂上一抹嫣红,云朵轻轻翻滚着,黎明即将到来。
这是个充满悲哀与仇恨的日子,梦引溘然而逝,让精灵族上下齐齐崩溃了。
尚未痛哭失声,又听神圣不可亵渎的若木出声哀鸣,忽喇喇,彻底枯萎下去。
精灵全然放弃了抗争念头,切切悲情压在心间,他们呼天抢地,痛哭得不能自已。
火曜跪坐在泥地上泣不成声,扑簌簌滚落的泪珠倾诉着他无尽的愧疚与懊悔,他哭的几近窒息,恨不能将整颗心也挖出来,揉碎、践踏在这片泥泞里。
睿智的精灵王,永垂不朽的若木,俱在这史册留名的一役中悄然陨落。
没有墓碑,也没有祭奠,然而他们的存在却如彗星划过长空,留下过灿烂辉煌的轨迹。
夜栖凝立空中,隐含怒气的目光略有些呆滞,他实在想不透为何若木突然崩塌了。
他苦心孤诣皆之付出沉痛的代价欲将若木据为己有,奈何机关算尽竟是空欢喜一场。
陆吾踏足在梦引消逝的地方,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悲愁,他这般冷冷的站了很久,突然叹道“梦引既不得生,神树亦愿赴死,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言下不胜唏嘘。
人生一程又一程,今宵锦衣玉食,他朝西风残照,既见如此高义,怎不让人为之伤情。
眼看精灵悲悲切切,又见遍地白骨露野,一应来敌神情黯淡,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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