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地说了两句“那就好那就好”
后。
就没言语了。
沈穆清只好继续充当话唠的角色:“珠玑一直管着我屋里的钥匙,她现在又嫁的是百木。
我屋里一直没有管事的妈妈,我就想让珠玑结婚后当我屋里的管事妈妈。
我把这事跟太太说太太笑得不行,说,哪有这么年轻的管事妈妈。”
沈箴笑道:“太太说的对管事的妈妈还是年纪大一些的好。”
这样一说一应,两人的话渐渐多了,气氛渐渐变得温馨和谐,颇有些聊天的样子了。
沈穆清见着气氛好转,渐渐把话题扯到了杜姑姑的身上,把自己和梁幼惠做的事说了一遍:“现在人在梁幼惠的奶兄那里,我却像手里捧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总觉得不妥当”
沈箴听着,眉头渐锁,表情也有些肃穆起来。
沈穆清以为沈箴会暴跳如雷或是狠狠地训斥她一番,沈箴却道:“你这事虽然做得有些鲁莽,却也不失亦子之心。
感觉事情不妥当,及时商量长辈,处理危机的能力也不错。
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我看这样。
你暂时别告诉杜姑姑,等我去宫里看看后,咱们再做打算。”
没有像沈穆清想像的那样粗暴,沈穆清有些如释重负,感觉和沈箴又亲近了些,心底的话也就很流畅地说了出来:“那您得快一点。
她多在我们手里一天,我就多担心一天。”
沈箴哈哈大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知道怕了”
沈穆清讪笑。
沈箴见她在自己面前一副小女儿态,心里也暖洋洋的,突然间兴致勃勃起来。
“走,我们去太太那里周秉家的一定还在那里和太太商量婚事,何必等着百木来给我磕头,现在就把日子定下来,也免得夜长梦多。”
沈穆清见沈箴不仅采纳了自己的建议,而且行事还雷厉风行,颇有点以前在公司受上司重视的感觉,人也跟着精神起来,她笑盈盈地点头,和沈箴去了李氏那里。
离李氏的二门还有一射之地的时候,沈穆清突然瞟到二门旁那棵合抱粗的大树后面好像有个黑影。
这个时候,内院早就落了匙,怎么会有人躲在那里。
她心中一悸,紧紧抓住了沈箴的衣袖,惊呼一声,指着那团黑影道:“那是什么”
前面挑着灯笼的水香和木香一听,立刻围了过去,沈箴也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
那团黑影就哆哆嗦嗦地从树后面挪了出来:“是,是我”
水香和木香挑高了灯笼,沈穆清就看见一张幼稚的小脸。
“沉香,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箴也暗暗惊讶,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穆清和沉香。
沉香看见站在沈穆清身边的沈箴,两
就跪了下去:“我,我,我”
“我”
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水香、木香,你们看看周围还有什么人没有”
沈箴声音低沉如水,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阴森而冷冽。
沈穆清知道沈箴动了气,想着这个时候,沈家的内院除了通往李氏那里的门,都落了锁,他如果因为窥视受了什么责罪,也不算是冤枉了,逐默默地退到了沈箴的身后。
沉香能在九思斋服侍,自然是个伶俐人,加之对沈箴也算有所了解,听音就明白了沈箴的情绪。
所以沈箴的话音一落,他立刻朝沈穆清跪爬过去:“姑娘,姑娘,我来给您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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