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意刚要笑,自己面前那杯酒也被路桥面无表情地撤了下去,一瓶同样的果汁饮料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干什么呀,小桥,”
崔如意说,“我酒量可好了。”
“是吗?”
路桥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还没喝呢,就上头了,这叫酒量好?”
谭淞与严鹤炀齐齐地发出了嘘声,可崔如意却只翘了翘嘴角,心甘情愿般地将果汁握在了手里。
“行吧,”
她说,笑眯眯的,“小桥高兴就好。”
又偏头对苏釉说:“你看吧,他就是不喜欢我吧?”
他不喜欢我,他就是不喜欢我,崔如意真想好好地告诉苏釉。
但苏釉只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和谭淞严鹤炀他们一样,像在看普通的小情侣斗气一样。
崔如意无力地举起了自己的饮料。
途中,苏釉去洗手间的时候,崔如意和路桥去向路潍州敬了杯酒。
崔如意厌恶洛颀,对她全程无视,但又担心苏釉难堪,所以特意选了这么个空档。
而喝完那杯酒,两人便迅速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以至于回去的时候,苏釉都还没从洗手间回来。
苏釉从卫生间出来时觉得自己的头是晕的。
他并不觉的自己有很高的道德感,但是,面对崔如意时还是有些不舒服。
崔如意那么坦荡,站在光明下,可他呢?
他觉得自己像是躲在阴沟里一样,明明自己就是崔如意的竞争对象,可偏偏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主要是,他也不是正儿八经地追求路桥。
他将来注定是要走的。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反而拖得崔如意和路桥的感情也没有进展。
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道德感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虚和愧疚,可灵魂深处某些阴暗和偏激的东西也会挣扎着冒头出来,表达着自己的快感。
苏釉在水龙头下面洗了好一会儿脸,起身时,透过湿漉漉的眼睫,他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
辛免夹着烟,眼圈微红,看着苏釉的眼神微微有些疑惑。
“他们很恩爱对不对”
他问。
虽然他没说主语,但是苏釉知道他在说谁。
“嗯。”
他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冷淡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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