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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酥麻的,如电流般沿着伤口直往大脑深处钻,看似微弱,可却仿佛无坚不摧。
“到底会不会消毒?”
路桥不耐出声,“不行我自己来。”
“哼!”
苏釉不服气地小声哼了一下。
但因为自己此刻正趴在人家头顶的原因,这点略显不服的哼声便被对方轻轻巧巧全都收进了耳中。
像幼猫撩起的爪子,浅浅地在心头挠了一把,让路桥不自觉翘了翘嘴角;
苏釉熟练地上好药,将装碘伏的瓶子拧好盖子,装进了药箱里。
“叔叔可真狠心。”
他小声嘀咕,有些抱怨,也有些难以掩饰的心疼。
但路桥并没有搭理他,他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天花板。
“哥,”
苏釉坐在他床沿上,见他始终没有别的反应,终于忍不住翻过身去,带得床垫轻颤,“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什么?”
路桥问。
“我都向你告白了。”
苏釉提醒道,一双漂亮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住了他。
“又不是我告白,”
路桥说,“我急什么?”
苏釉不动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钩子般,隐隐带着些敢怒不敢言的愤然。
“苏釉。”
路桥缓声叫他的名字。
从苏釉为自己上药时就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郑铭式的分手理由,到了嘴边却又换成了别的:“可以跟我讲讲你过去的生活吗?比如你的父亲。”
苏釉看着他,很明显怔了一下,眼睛里像是闪过了一丝茫然。
随即,他不自觉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下。
确实没错,此刻,他正坐在路桥床上,准确来说,是他们两个正一坐一躺地呆在同一张床上。
可面对告白者,路桥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地询问他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苏釉看着路桥,一时无法判断,路桥究竟是个情感老手,太过游刃有余,还是完全没有开窍。
“我父亲……”
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知道,这种事情上绝不能做假,因为,只要用心,随便一查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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