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两个人四条腿挨得太近,苏釉还未及反应,就脚下一绊,再次扑通一声倒进了水里。
路桥:……
岸上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路潍州的怒斥。
几人用餐完毕,正打算到副楼后面的人工湖去转转,结果刚一转过来,就看到路桥将苏釉推进了水里。
“二十五六岁的东西了,怎么还这么不知深浅?”
路潍州气得直敲自己的手杖,而洛颀则站在他身后,面上一片焦急担忧,心底却忍不住地恶念丛生。
那恶念如藤蔓一般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一丝一毫不间断地向上攀爬。
她的眼睛张得很大,心如擂鼓。
如果……
如果能把他淹死就好了。
她无可遏制地想。
可苏釉注定不会被淹死,因为路升已经飞奔到池边,向池中伸出手去。
而路桥更是快他一步,他再一次将手伸进苏釉腋下,将人拉了起来。
“哗啦……”
苏釉呛咳着弯下腰去,虚弱地将额头抵在了路桥肩头,面色苍白。
这次路桥没再推开他,而是长臂一伸,将自己的浴巾扯过来披在了苏釉肩头,又为他理了理前襟,低声问道:“你自己看看,这点水能淹到你吗?”
岸边的水只到苏釉胸口,其实不算浅,但就算不会游泳也不至于溺水。
“我刚开始掉下来,有点太害怕了。”
苏釉边咳边低声说。
路桥像是笑了一声:“所以,我像是那种会眼睁睁看着你淹死的人吗?”
可太像了,苏釉腹诽。
“上去吧。”
路桥说,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哦。”
苏釉只得颤巍巍松开他,握住了岸上路升的手,被路升一用力拉了上去。
苏釉刚才呛咳了一阵儿,此刻连眼尾都红了。
他睫毛上缀着水珠,看起来我见犹怜,像一株出水的莲,却比莲花更能扰人心神。
“谢谢哥。”
他在岸上站稳了脚,先向路升道谢,又主动去到路潍州面前:“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下去,哥哥刚才只是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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