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他话少,而她话多,冕哥哥长,冕哥哥短的,叫如今的他极为怀念。
陆宁看他一眼,淡淡道:“上次在南阳,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秦冕知道,她还在气他当年的欺骗。
或许谈不上气,更多的是失望,再加上时间已久,大约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寡淡如水。
他微微叹息:“当年,我总认为自己是为了你好,才把你推开。
可我若早知道你会因此遇到太子,定然不会让你去桃蹊书院。”
陆宁:“为什么?”
秦冕看她,目中有着她久违的温柔,“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过得更好,嫁给太子,虽然地位高,但束缚很多,责任也会很大,不一定适合你。”
顿了顿,见陆宁不赞同的样子,他又续道:“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觉得满意,我的话也不必放在心里。”
陆宁心道:合着话都被你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秦冕也不想再提太子,沉默片刻,又问起陆宁的母亲好不好。
当年两家隔壁,交情还是不错的,双方家长都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
陆宁点头,也问起了秦冕的祖母身体可还好,结果秦冕眸中笑意变淡,“去年冬季一直病到现在,大夫说或许时日无多。”
陆宁惊了一下。
按理来说,他祖母年纪还不算大的。
秦冕犹豫片刻,道:“宁儿,我祖母就在南华书院里。
山长特意准许我祖母住在书院里,方便我照顾,距离这里不远,你……愿意去看看她么?”
陆宁想了想,点头应了,并约好了明日上午再去。
很快,陆宁就离开了白鹿台,同李宴他们一起下山,还没到斋舍呢,就看见一匹漆黑的骏马载着一身着武士衫的年轻公子朝他们跑过来。
那公子如墨的黑发束在马尾飘在脑后,一脸英气,飒爽勃发的模样,正是苏棠。
她看见陆宁,立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马儿跑到她面前才停下来,跳下马背,叉着腰喘气儿,道:“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陆宁:“什么到了?”
苏棠喘了一会儿,才道:“到了你这里啊!
你男人说了,我若是不在天黑前赶到你身边,他就唯我是问。”
陆宁连忙回头看,还好身边除了李宴和赵书,没别人了。
两个书生听到“你男人”
这个粗犷的书法,也是惊了一惊。
苏棠道:“别看了,赶紧的回去吧!
这么晚了,若是你遇到危险我就完了!”
陆宁看着她,心道先前带着她在京城到处乱逛,总是半夜才回府的人不知道是谁。
苏棠露出悲苦的表情,道:“我说小祖宗,这段时间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首要任务,关乎我日后是不是能飞黄腾达。
你可得乖乖的,不许跟以前那样闹腾!”
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