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荷包盛,用一块帕子包着也好啊!
“干啥?”
陈宝音收回手,白他一眼,“还想贪我一条帕子?”
曹铉一脸不能忍:“我大老远来看你,你连条帕子都舍不得?”
“女孩儿家的帕子怎能随意给人?”
杜金花听不下去了,大声说道。
曹铉看过去,想说关你什么事?而且,她是一般的女孩儿吗?
只不过,到底是陈宝音的娘,他憋得脸上古怪,还是没说什么,反手合拢手掌,将豆子装进自己的荷包里。
“你这不是有荷包吗?”
杜金花一下子不高兴了。
又不是没东西盛,干啥索要宝丫儿的?
顾亭远见岳母气着了,偏又碍于对方身份尊贵,不敢痛快骂一通,于是开口道:“这位兄台,你此举的确有些不妥。
非亲非故,不该索要姑娘家的东西。”
是这个理儿!
杜金花很赞同地点头。
“你管我?”
曹铉斜眼看去,见是个穷酸书生,很不放在眼里,但他出现在陈宝音家门口,又让他莫名有些在意,“你是谁?”
顾亭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岳母一眼,这才回答:“宝音的远亲。”
终于叫了一声宝音,他耳根有些发热。
希望岳母不要生气,他心里想道。
远亲?曹铉皱皱眉头,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儿就是“表哥”
,心里的不舒服更浓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陈宝音道:“曹铉!
你还不走?”
“这么急着赶我走?”
曹铉顿时忘了顾亭远,转头看着陈宝音,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陈宝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你该走了。”
她已经不是侯府小姐,他却还是国公府的小公爷。
她是农女,生活在乡下,他却是贵族子弟,光鲜亮丽地生活在繁华的京城。
此后他们都不必再相见。
再见面,也无甚意思。
这道理曹铉明白,他不是天真得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年,也因此心里更难受了:“你当真不跟我走?”
说着,他伸出手,要捉她的手腕。
杜金花急了,连忙推他:“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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